&esp;&esp;有太多想知道的了,盛桉这一晚上可谓是等得抓心挠肺。
&esp;&esp;她隔一段时间就忍不住想问贺长泽一次。但贺长泽可能是没空看手机,一直没回她消息。
&esp;&esp;盛桉觉得不能这么干等着,得干点什么事转移一下
&esp;&esp;自己的注意力。
&esp;&esp;可她心里又确实好奇,心不静,正事是干不了一点了,只好干点不用动脑子的事。
&esp;&esp;盛桉于是大晚上的收拾起自己的屋子,尤其是书桌。
&esp;&esp;收拾没多久,明明也没出什么汗,她就总感觉到处都是灰。尤其是身上,肯定沾满了灰尘了。
&esp;&esp;左右贺长泽一时半会也不像是要回来的样子,盛桉就去洗了个澡。
&esp;&esp;再然后,是抹瓶瓶罐罐,吹头发,做保养……
&esp;&esp;盛桉忙着忙着,一不小心,就把贺长泽忘了。
&esp;&esp;等她再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esp;&esp;盛桉随手将刚吹完的头发挽起,开了屋门。
&esp;&esp;咦?客厅的大灯是亮着的?
&esp;&esp;这不是盛桉的习惯。盛桉更喜欢开客厅周围的小灯,维持着朦朦胧胧的感觉。
&esp;&esp;是不是贺长泽回来了?
&esp;&esp;事情处理完了?
&esp;&esp;盛桉扒住楼道的栏杆,探头扫视客厅,却没在沙发上看见贺长泽本人。
&esp;&esp;哪儿去了?
&esp;&esp;是不是在厨房?
&esp;&esp;盛桉兴冲冲地转头往楼下跑。
&esp;&esp;另一边,贺长泽正要上楼。
&esp;&esp;他知道盛桉正等着他的消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回他。想到她之前有过感冒的前科,贺长泽心里多少有点不放心,想上楼看看她。
&esp;&esp;贺长泽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此刻只是微醺,人有点犯懒,其实远不到醉酒的程度。
&esp;&esp;这样的状态,并不耽误见她。
&esp;&esp;贺长泽这套复式公寓的楼梯是两座式的结构,两座楼梯之间以一个中间平台相连。贺长泽慢腾腾地走完第一座楼梯,拐过楼梯间的中间平台,即将往第二座楼梯去。
&esp;&esp;这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一点簌簌的动静。
&esp;&esp;是什么呢?
&esp;&esp;贺长泽停住脚步,抬头看去。
&esp;&esp;他先是看到一双粉色的人字拖鞋,在二楼楼道的地毯上一下一下地踩着。拖鞋的带子细细的,衬得露出的脚面和脚趾嫩生生的。
&esp;&esp;视线再往上,是两条交互前行的小腿。而后是蓝色的裙摆,白色的系在腰上的系带,长款的外套,扎得略微有几分散乱但又散乱得很好看的头发,以及再往上,盛桉弯弯的、亮晶晶的眼睛。
&esp;&esp;——不算很露骨的打扮,应该说还有几分保守了。可不知道怎么的,整个画面,竟透着一种仿佛能流动起来色气感。
&esp;&esp;活色生香。
&esp;&esp;贺长泽的脚步不由一顿。
&esp;&esp;盛桉很高兴:“你回来啦!”
&esp;&esp;她急着见人,脚步都不由迈大了些,兴冲冲地下楼。
&esp;&esp;可她很显然忘了一件事:她今天出房间门时忘记换鞋子了。平常在家里,她一直是穿着棉拖的。这种人字拖,她只在浴室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