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年轻桀骜,不想受制于人,所以选择在企业界做科研,当自己的老板。
&esp;&esp;“这样,我只需要跟自己申请经费就行了。”
&esp;&esp;盛桉问道:“所以,无关姜月清?”
&esp;&esp;她竟然还有点失望。
&esp;&esp;贺长泽道:“我以为我早就跟你讲完整个故事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我说我是为了她选择的回国创业,你信吗?”
&esp;&esp;盛桉道:“信啊!为什么不信?
&esp;&esp;“不远万里,学成归来,自己创业打拼……
&esp;&esp;“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变成了她喜欢并且想要的模样,终于能堂堂正正站到她面前,给她一个圆满,给她一个家。
&esp;&esp;“不行吗?故事多圆满,多浪漫啊!不好吗?”
&esp;&esp;“当然好。唯一的问题是,我不喜欢。”贺长泽看着盛桉的侧脸,认真道,“她不是我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从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esp;&esp;盛桉似是有些怅然,“是啊,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一个爱情故事,最重要的是主角们得相爱。这样,所有不等价的交换和付出,才因爱情的存在而合理。
&esp;&esp;“可倘若连爱情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有后续的故事呢?”
&esp;&esp;盛桉叹气,拿起酒杯,闷闷地往下灌。
&esp;&esp;她一口气把杯中酒都喝完,跟贺长泽大声招呼:“再来!”
&esp;&esp;贺长泽:……
&esp;&esp;你倒是豪放得很。
&esp;&esp;贺长泽兢兢业业地当他的斟酒小哥。
&esp;&esp;他拿起他的杯子,往盛桉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点酒。
&esp;&esp;盛桉不满:“喂!你当我杯里养鱼呢?”
&esp;&esp;贺长泽哭笑不得:“盛桉,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esp;&esp;盛桉不理他,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试图往自己的杯里多倒一点。
&esp;&esp;贺长泽的手很稳,纹丝不动。
&esp;&esp;盛桉使劲了半天,都掰不动贺长泽的手。
&esp;&esp;她皱着眉,眼神终于从桌上的酒杯移走,顺着贺长泽的手臂,一直看向他的脸,又看入他的眼里。
&esp;&esp;盛桉人坐在地板上,贺长泽则坐在沙发上,正微微倾身给她倒酒。
&esp;&esp;两人一人仰头,一人俯首。
&esp;&esp;这个姿势,像极了梦里,或者是白天里刚见过的徐起舟和白韶欣的样子。
&esp;&esp;盛桉的眼神不由定住了。
&esp;&esp;贺长泽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esp;&esp;盛桉的脸色似乎红得有些明显了,眼里波光盈盈的。他之前以为那是她在伤心难过,所以眼带泪意,现在看来……
&esp;&esp;她是不是喝醉了?
&esp;&esp;不应该啊,不是才喝了一个杯底的量吗?
&esp;&esp;贺长泽不由问她:“我来之前,你是不是自己喝过这个酒?”
&esp;&esp;盛桉没回答。
&esp;&esp;她的眼神跟有自我意识似的,从贺长泽的眼睛上移开,一路向下,路过他挺拔的鼻梁,定在他的唇上。
&esp;&esp;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仿佛火星,落到哪里,就烧到哪里。
&esp;&esp;贺长泽心里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