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父贺母工作都忙,正月初五后就要上班了。盛桉和贺长泽也都有自己的事业,很快返回a市。
&esp;&esp;回去后,他们又到许家住了两天。
&esp;&esp;是盛桉要求的,说是为了“家族团聚”。
&esp;&esp;当时贺长泽的神情就有些微妙。
&esp;&esp;徐希莹也在许家。
&esp;&esp;跟徐希莹团聚,认真的?
&esp;&esp;盛桉当没看见。
&esp;&esp;最近这段时日,她已经好几次看到贺长泽一脸了然地看着她了。
&esp;&esp;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贺长泽就该来找她谈谈了。
&esp;&esp;盛桉要躲的就是这个。
&esp;&esp;她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贺长泽劝服人的能力了。这人有种奇怪的魔力,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esp;&esp;盛桉不觉得自己能扛得住贺长泽的说服,只好千方百计地避开。
&esp;&esp;只在跟贺长泽有关的事上,她不想听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esp;&esp;她想有自己的决断。
&esp;&esp;如果说男女关系是一场你来我往,并讲究天时、地利和人和的攻防战的话,这一次,天时明显站在了盛桉这边。
&esp;&esp;她刚想将节奏慢下来,年后复工,贺长泽就不得不出一趟差,为期大概一周。
&esp;&esp;贺长泽前脚人刚走,盛桉后脚就收拾行李飞了外地。
&esp;&esp;她要给自己放一个长假,远离所有纷纷扰扰,好好地做出一个决定。
&esp;&esp;飞机落地b城。
&esp;&esp;盛桉这一趟旅行没有做任何规划,称得上是说走就走,连酒店都是落地后临时定的。
&esp;&esp;她没有特地要赶的行程,干什么事都慢吞吞的。到酒店后,她也不着急去办理入住,而是在前台接待大厅坐着,漫无目的地观察进出酒店的旅客。
&esp;&esp;这家酒店应该是刚承接了什么大会,有许多胸前挂着参会证的人来来往往。盛桉闲极无聊,去数在场有多少人是挂着同样的参会证的。
&esp;&esp;数着数着,她的视线忽然定在了某一处。
&esp;&esp;盛桉缓缓坐直了身。
&esp;&esp;酒店大堂的一角,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他们都专注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一派忙碌的商务精英模样。
&esp;&esp;其中的一人,分明是徐起舟的助理。
&esp;&esp;徐起舟也在这里吗?
&esp;&esp;盛桉眼神一扫,在这些人几步开外的地方,看见了徐起舟。
&esp;&esp;他就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视角所限,盛桉只能看见他的半张侧脸。
&esp;&esp;他似乎是在跟谁说话,脸上的神情看不太分明。
&esp;&esp;这个座位安排……感觉怪怪的。
&esp;&esp;像是刻意低调似的。
&esp;&esp;卡座那边,徐起舟站起了身。
&esp;&esp;他对面的人也随之起身。这人背对着盛桉,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了一头带着卷的金色短发。
&esp;&esp;金色短发站在过道里,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俊的侧脸,五官十分深邃,是很明显的外国人长相。
&esp;&esp;外国人跟徐起舟握了下手,很快放开,站在一旁不动了。
&esp;&esp;盛桉正有些看不明白,就见徐起舟对面,有另外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esp;&esp;是白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