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太后好奇不已,她忍不住展开竹简,只见得上头写着:“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
&esp;&esp;“狂言!”何太后不由得动怒,“此乃谋逆之言!”直接将竹简置于地上。
&esp;&esp;刘辩急忙道:“母后息怒,这是父皇曾经和孩儿说的!”
&esp;&esp;何太后将信将疑的抓起竹简来,重新翻看起来:“诸葛亮字孔明,居于荆州隆中,颇有贤才,可征用之。”
&esp;&esp;何太后秀眉一皱,继而念道:“庞统,荆州襄阳人,容貌丑陋,却才可治国?”
&esp;&esp;“谯人许褚?人称虎痴?用力超凡,可为破军之猛将!号称万人敌?”
&esp;&esp;“并州吕布,勇冠三军,贪财好色,许高官千金,或可为用。”
&esp;&esp;“荆州守将黄忠,忠勇可嘉!”
&esp;&esp;“陈留已吾人典韦,古之恶来,吾儿当用!”
&esp;&esp;念完以后,何太后忽而粉泪盈盈,弄得刘辩有些手足无措,他急忙道:
&esp;&esp;“母后?”
&esp;&esp;何太后擦掉泪水,看着刘辩道:“这些都是你父皇留给你的吗?”
&esp;&esp;“是父皇曾经说过的一些人。”刘辩脸色有些涨红,三国英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sp;&esp;可能具体想得起来来历出身,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的人,自已就只记得这几个。
&esp;&esp;但其他的,诸如马超、孙坚之流,他当然也记得,可是马超他老爹马腾韩遂,早就已经脱力汉朝的控制。
&esp;&esp;怎么可能征召而来?
&esp;&esp;又比如夏侯惇这狂暴猛将,人家是曹操的同族兄弟……怎么征用?
&esp;&esp;此外,便是刘辩自已真的记不起来那么多了。
&esp;&esp;何太后看刘辩言语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便摇头道:“也罢!也罢!母后一直都以为你父皇醉生梦死,不把家国天下放在心上。
&esp;&esp;现而今,听你说了这么多,母后大概也知道,是母后不好……”
&esp;&esp;刘辩愕然:“母后何出此言?”
&esp;&esp;何太后叹息一声:“你还小,你不懂,当年宫廷之争,何其惨烈?若母后不施展非常手段,你以为你父皇真的就只有你和刘协两个儿子吗?”
&esp;&esp;刘辩不知说什么才好。天下人可指责何太后残暴嫉妒,唯独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
&esp;&esp;何太后继续道:“想当初,你父皇即位之初,尚且有一番雄心壮志,都是母后……母后不让他称心如意,肆意虐杀你父皇的宠姬,导致他心性大变。
&esp;&esp;这才有了卖官鬻爵,荒废朝政的行为。
&esp;&esp;只是母后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父皇竟然暗中派人,将天下贤才都搜罗而来,他这是认为自已成不了明君,想要吾儿成为明君啊!”
&esp;&esp;刘辩表情僵硬,他原本还担心何太后心疑,不相信自已说这是便宜老爹汉灵帝秘密告诉他的。
&esp;&esp;没曾想……
&esp;&esp;没错,任何一个人时代的女人,都是自我脑补的天才!
&esp;&esp;何太后已经哭成泪人,一把抱住儿子,抽泣道:“吾儿……我儿当为尧舜!”
&esp;&esp;看样子,汉灵帝或多或少,是有点被何太后弄得近乎崩溃啊!
&esp;&esp;刘辩心中这样想着,轻轻地推开了太后:“母后放心,孩儿定然励精图治,为我大汉,再造中兴!”
&esp;&esp;“报——启奏太后、启奏皇帝,大将军府主簿陈琳求见!”
&esp;&esp;太后放权
&esp;&esp;何太后微微收敛情绪,擦掉脸上的泪痕,脸上再度露出威仪神情来,优雅而不失威严,朝着外边的宫娥道:
&esp;&esp;“他区区一个主簿,有何资格面见至尊?何至于通报?还不退下!”
&esp;&esp;宫娥吓得面无血色,急忙道:“奴婢知错!”
&esp;&esp;“且慢!”刘辩急忙道:“母后,孩儿倒是听闻那主簿陈琳,曾多次规劝大将军与母后和善相处,偏生大将军偏执,不但不听从,跟是对主簿陈琳恶语相向!
&esp;&esp;眼下宦官被诛灭,多个官职空缺,何不引以为用?”
&esp;&esp;“这……”何太后似乎有些迟疑起来:“你已经征调张辽为北军中候,若在从你舅舅属官之中抽空人才,唯恐你舅舅不悦。”
&esp;&esp;何太后这模样,倒真的是让刘辩忍不住想到历史上,何进三番五次请他诛灭宦官,也就是因为何太后多番迟疑,才有董卓入京的作乱的事情。
&esp;&esp;“母后可曾想过,这天下官吏岂非都是孩儿的子民?大将军不能善用,那孩儿便更加不可使明珠蒙尘,以免有才之土,心生怨恨,时间久了,反而会生出祸端来。”
&esp;&esp;何太后稍作思量,倒觉得这话有道理,便道:“皇儿言之有理,那母后就与你一并接见他,至于安排何种官职,皇儿尚不得做主,哀家要稍作考校,方才可下决定!”
&esp;&esp;刘辩心头一乐,陈琳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esp;&esp;“那就依母后所言,但是这竹简上的人?”
&esp;&esp;何太后颔首道:“哀家自会发令书,征辟这些人出来为官!”
&esp;&esp;“如此可不行。”刘辩沉吟片刻:“这些人多半有傲骨在身,常言道白衣傲王侯,便是如此了,若他们当真如此刻轻易为官,那又何必隐居于各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