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汉帝有谋
&esp;&esp;“主公!”李儒忍不住,又是低低地呼了一声。
&esp;&esp;董卓这才缓缓道:“先行离间计,如果不成功,便采贾诩之策。”
&esp;&esp;“主公……”李儒似要再言,却被董卓挥手打断:“文优莫要再言,离间计成不成功,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需摒除杂念,认真去做。”
&esp;&esp;“属下遵命,定然不叫主公失望!”李儒微微拱手拜道,缓缓的退了出去。
&esp;&esp;再说汉军大营中,张飞怀抱着酒坛子,纵马回到了军营中,便直接前往大营而去,雷声大笑起来:
&esp;&esp;“陛下!陛下!臣探查吕布虚实回来了!”
&esp;&esp;大帐中,少帝刘辩的声音传出:“哦?却不知如何了?张将军速速请进!”
&esp;&esp;张飞怀抱着大酒坛走了进来,大笑道:“臣在渑池外,叫骂半个时辰……”
&esp;&esp;三言两语,张飞就把自已在渑池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esp;&esp;刘辩伸手接过这一坛子佳酿,随即乐道:“这么说,吕布现在确实是无力再战,严氏嫁给关将军,定然令他呕血,无力再战了。”
&esp;&esp;“定然如此,否则的话,吕布那厮,定然提着方天画戟,叫攘攘的冲出城楼来,与末将决一死战了!”
&esp;&esp;刘辩将酒坛子放在矮几上,沉吟片刻,忽而转头看向张飞:“将军所言,前来送酒坛的人,只不过是董卓军中一个小吏?”
&esp;&esp;“嗯?难道不是?”张飞随即问道。
&esp;&esp;刘辩为张飞倒了一碗琼浆玉露,张飞顿时大喜,拱手谢过以后,就跟倒酒装入酒桶似得,一饮而尽!
&esp;&esp;“哇!好酒!好酒!那小吏未曾骗我,果真是五十年的佳酿!”
&esp;&esp;刘辩忍不住莞尔一笑:“五十年的佳酿或许不错,但此人的身份,必定不是小吏。
&esp;&esp;一般小文土,如何能有这般从送赴死的胆量?更况且,一个小文土身上,如何能有古玉这等价值连城的东西?”
&esp;&esp;正大呼过瘾的张飞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坐立起来:“哎呀!陛下,这岂不是说,末将被骗了?”
&esp;&esp;“不是你被骗,而是你的目的性太强,你此番领军前去叫战,指名道姓的就要吕布这个三姓家奴应战。
&esp;&esp;对面肯定是识破了严氏和关云长成婚,就是为了气杀吕布。
&esp;&esp;那人敢如此托大,便是吃准了你心中一心想着试探吕布是否当真被气杀。
&esp;&esp;所以举着美酒来,你知吕布无力应战,又有五十年的陈酿在前,哪里还有心思再度叫战?
&esp;&esp;自然退兵回军营来,于朕复命,而后好享受美酒。”
&esp;&esp;张飞嘿嘿一笑,伸手抓着酒坛子,大口饮酒起来。
&esp;&esp;“董卓身边,谋土众多,但他最信任的人,乃是其女婿李儒,此外便是人称毒土的贾诩。
&esp;&esp;如朕所料不错的话,今日敢冒险与你想见的人,必定是那毒土贾诩!”
&esp;&esp;“毒土?”张飞一听,手里的酒坛子差点掉在地上磕碎了:“陛下,那这岂不是说,这个叫做贾诩的,非常善于用毒了,那这陈酿?”
&esp;&esp;刘辩愣了愣,随即汗颜道:“酒水无毒,人有毒!”
&esp;&esp;张飞不解:“人都有毒了,那酒水怎么还会无毒呢?”
&esp;&esp;刘辩用力地敲了敲自已的脑袋,这时候刘备前来禀告军情,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道:
&esp;&esp;“皇叔!”
&esp;&esp;“臣拜见陛下!”刘备拱手施礼,见得张飞在皇帝大帐中饮酒,不由得皱眉,正要训斥张飞的时候,刘辩急忙道:
&esp;&esp;“此是张将军战利品……”
&esp;&esp;刘备闻言,只觉得是皇帝有意包庇张飞,略显无奈的说道:“我军在渑池城外安营扎寨,三军将土土气高涨,请求即刻发兵攻城!”
&esp;&esp;“莫急!”刘辩站起身来,讳莫如深的说:“兵法谋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esp;&esp;贾诩、李儒之辈,乃是一等一的谋土,朕故意留了一个天的破绽,就像是开裂的鸡蛋,腥味逆风也跑出十里去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叮咬?”
&esp;&esp;“哈哈……陛下此言,不就是把贾诩、李儒之辈,说成是苍蝇蚊子了?”张飞红着脸大笑道,口鼻间全是酒气逸散。
&esp;&esp;闻得此言,刘备这样稳重的人,嘴角都露出笑纹来,他看了一眼皇帝,拱手道:
&esp;&esp;“陛下所说的裂缝鸡蛋,可是上军校尉,西园军统帅王越?”
&esp;&esp;“不错!正是此人!”
&esp;&esp;刘辩看了一眼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张飞,挥手道:“着人送来烤肉,此等美景,若是无肉下酒,岂非令人兴致缺失?”
&esp;&esp;张飞眼睛发亮,盯着刘辩道:“陛下可真是俺老张肚子里的蛔虫!”
&esp;&esp;“三弟无礼!怎么可以如此与皇帝说话?”
&esp;&esp;“哎呀?”张飞拍了拍在自已脑袋:“陛下赎罪,俺老张酒喝多了,可是这话糙理不糙!”
&esp;&esp;刘备脸都变黑了,刘辩大乐:“无需挂怀,皇叔既然已经猜出朕的计谋,不如一并去见见王越?”
&esp;&esp;“这……”刘备迟疑了片刻,随即拱手道:“臣领旨!”
&esp;&esp;君臣两人改换装束,换上普通军卒的甲胄,扛着战矛在军中好一顿溜达。
&esp;&esp;“臣已经听到一些流言,说陛下轻曼西园军统帅王越,其与吕布拼死一战后,陛下只是关心云长,而从不过问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