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鸿蔓想到这里时,心小小的提了下,不过又慢慢放松了下来,不会是陆崧明的,想叫男主吃瘪除非反派亲自动手,但现在男主和反派成了一伙,就更不可能了,尤其是这种能叫龙颜震怒的篓子。
&esp;&esp;她在脑子里想了一圈,笃定道:“大概是太子殿下犯了浑。”
&esp;&esp;宁姝捏着指尖,听郡主这么说,跟着松了口气,她虽然也相信陆崧明,但是到底没郡主如此笃定,心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esp;&esp;她咬了下唇瓣,眉间皱得死紧,还是特别担心,道:“出了事怎么只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回来禀报,其中会不会有诈?”
&esp;&esp;司鸿蔓被宁姝这么一问,突然想清楚了其中一点,然后慢慢笑了下:“因为中元节还没到,祭祖还未完成。”
&esp;&esp;她朝宁姝眨了眨眼,说道:“我这下可以肯定帝陵那边出的篓子是太子一个人捅出来的了,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回来,说明祭祖仪式还可以继续进行。”
&esp;&esp;宁姝还有些不放心:“可是太子殿下也没有回来。”
&esp;&esp;司鸿蔓小小的唔了声,猜测道:“大抵是不敢直接面圣吧。”
&esp;&esp;要不是当时正在进行蹴鞠比赛,被派回来禀报事情的小官肯定不会跪上一跪就了事,至少得挨上皇上的一脚。
&esp;&esp;她正宛自琢磨着,突然想起前一阵谢惟渊来上京述职,提早了半日,自己当时还怀疑过对方是不是走帝陵绕了路,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谢惟渊和陆崧明联手做的局。
&esp;&esp;原本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明知道谢惟渊不可能留下纰漏,但依旧是忍不住担心。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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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上盛怒之余,直接拨了一队人马,强行把太子带了回来,四皇子和其他人则继续留在帝陵祭祖,中元节之后再返程。
&esp;&esp;避暑山庄的其他人几乎都在那日目睹了皇上龙颜大变,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待在屋内,连司鸿蔓都没往园子里去。
&esp;&esp;气氛压抑到了第三日,一脸颓丧的陆冀修回来了,领头的侍卫没给太子殿下修整的时间,直接请人去见了皇上。
&esp;&esp;司鸿蔓待在留仙台,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虽说就住在相邻的院子里,但也不可能听到皇上说什么,她在院中转了转,发现连着留仙台和隔壁的小道有人把守,昨日她经过时还没有,显然是皇上刚刚下的旨意。
&esp;&esp;她在外转了圈便回去了,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把折枝唬了一跳,以为自家主子被皇上迁怒上了,往后面看了好几眼,见没人跟进来才放心,轻手轻脚的把门扉合上。
&esp;&esp;折枝关好门,才回身问道:“郡主,出什么事了?”
&esp;&esp;司鸿蔓摇了摇头,她完全不知道,陆冀修回来只能验证她几天前的猜测是对的,至于帝陵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esp;&esp;她不放心叮嘱了句:“这些天做事小心些,咱们住得离皇上近,更要留意。”
&esp;&esp;折枝点头应道:“奴婢省得。”
&esp;&esp;陆冀修是临近中午时到的,然后就进来皇上的书房,一整个白天,书房的门都没有开过,期间皇后打发人去走了两趟,都没能见到人,一直到月上中天,皇后亲去,终于敲动了那两扇门,不过门开后,陆冀修便被直接关进了山庄里的佛堂。
&esp;&esp;皇后站在台阶上,看着陆冀修颇为狼狈的从屋内走出来,迈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下,一脸憔悴不堪,衣服皱着,大概是挨了皇上几脚,从地上滚过。
&esp;&esp;陆冀修转过脸,看向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祈求,动了动嘴,但最后只小声念了句:“母后。”
&esp;&esp;一直等看不见太子的身影,皇后才迈进屋内,就见皇上背对着她,站在灯架前,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并不想面对来人,过了半晌,才缓缓道:“皇后是来为太子说情的?”
&esp;&esp;皇后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杯茶,从容的道:“臣妾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道,要如何说情。”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