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则新闻通稿痕迹蛮明显的,一看就出自经纪公司手笔,但事实确实如此,赵伟没进行任何美化,黑子都无处可黑。
&esp;&esp;“棉花”们骄傲的要命:【别人爱豆还在到处试戏等导演接见的时候,我家哥哥已经受到市领导表彰喽!】
&esp;&esp;官微管理组成员看到此类言论,连忙联系博主删博。这种属于拉踩,容易给夏眠招黑。大家统一口径,只说爱豆为民族企业发展壮大做贡献,不提其他。
&esp;&esp;成型的粉丝组织像一把无形的推手,一传十十传百,潜移默化为夏眠吸了不少粉,看着不断飞涨的粉丝数,夏眠心里美滋滋,暂时忘却了昨晚的不愉快。
&esp;&esp;来的时候孙国栋要接待,夏眠没同意,走的时候孙国栋又说请吃饭。如果再拒绝,会显得太不近人情,夏眠便和他吃了一顿工作餐。
&esp;&esp;吃完饭,孙国栋一路将夏眠送到酒店门口:“小老弟,感谢你盘活永盈,我替我和厂子里那些兄弟姐妹谢谢你。”
&esp;&esp;“谢什么,你花代言费了嘛,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夏眠开玩笑道,“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esp;&esp;“没忘,不涨价。我们的初心是想让华国人都能用上好行李箱,除非原材料疯涨,我们会一直践行不放弃。”
&esp;&esp;这么一个有灵魂的民族企业,活该大卖,夏眠又感动又欣慰,和老哥哥握了握手。
&esp;&esp;明天节目组要更新套路,得回京城录制,夏眠打算最后小小泡会儿温泉,趁天黑前打道回府。
&esp;&esp;工作日的汤泉区客人很少,夏眠享受着最后的宁静,冷不丁,手机震了下。
&esp;&esp;他拿过来,打开。那个本以为要闹掰的人竟然发来信息:【在哪?】
&esp;&esp;夏眠盯着屏幕半晌:【南极】
&esp;&esp;他的回复一看就是在赌气,周凭川直接把电话打过来。夏眠任由手机嗡嗡响,某人昨晚那么欺负他,虽然他也有错,但决不能轻易原谅。
&esp;&esp;打三遍以上吧,他再接,夏眠在心里偷偷给自己定了个标准。
&esp;&esp;可惜,别说三遍,一遍结束后,手机跟坏了似的,安静如鸡。
&esp;&esp;显然,某人没在诚心求和。
&esp;&esp;夏眠气的一口吃了大半个苹果,也没心思泡温泉了,干脆擦干身体,打道回府。
&esp;&esp;从汤泉区到他的房间,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esp;&esp;在这条走廊里,他假设了无数场景,比如周凭川去夏家退婚、把他赶出龙玺,比如周凭川在婚礼上看到夏明昭,被主角受狠狠吸引,对他进行一系列惨绝人寰的迫害。
&esp;&esp;但他完全没假设到,打开门时,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人。
&esp;&esp;窗帘半遮半掩,那人就坐在光的交界处,一半明,一半暗。
&esp;&esp;“不是在南极么,回来的挺快。”片刻后,那人开口道。
&esp;&esp;“……是啊,骑企鹅回来的,你有意见?”
&esp;&esp;还愿意和他斗嘴,说明气归气,仍有缓和的余地。周凭川四平八稳,端起茶杯:“没意见。”
&esp;&esp;他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声音都带着余温:“不气了,眠眠,我们好好谈一谈。”
&esp;&esp;
&esp;&esp;以前周凭川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这是夏眠第一次听周凭川唤他乳名。
&esp;&esp;那么冷的人,说话也无甚感情,他本以为叫起来会突兀或者惊悚,但很奇怪的,他竟从中品出几分温柔旖旎的味道来。
&esp;&esp;难道花了人家太多钱,自动自觉给加滤镜了?
&esp;&esp;好不习惯啊,夏眠揉了揉发热的耳尖。
&esp;&esp;不过比起称呼,对方说话的内容更为重要,夏眠从卫生间拽出一条毛巾,边装模作样的擦头发,边说:“谈之前,周董是不是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esp;&esp;“这家酒店在开普勒集团名下。”
&esp;&esp;夏眠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开始前台小姐不让他泡私汤,后来又让了,应该是周凭川派人打了招呼。
&esp;&esp;“哦,借着东家之便,就可以在客人房间里走来走去,周董真了不起。”
&esp;&esp;“过誉了,”周凭川顿了顿,“不如你,会骑企鹅。”
&esp;&esp;在“损”这件事上,他可能永远比不过周凭川。夏眠无话可说,干脆改换话题:“那周董想谈什么尽快谈吧,我要马上回京,没那么多时间。”
&esp;&esp;“我想谈一谈签账卡的事。”
&esp;&esp;夏眠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怎么,周董打算让我还款啊?”
&esp;&esp;“不,我只想把它还给原本的主人。”周凭川掏出卡片,放到茶几边缘。
&esp;&esp;算你识相,夏眠在心里哼了一声,语气比之前稍稍柔和了一点。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