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看到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后,平静无波的眼神像是被滚烫灼伤般移开了视线。
&esp;&esp;成套的小件贴身衣物被装在一个个半透明的收纳袋里,依稀能看到边缘的蕾丝边。
&esp;&esp;周彦行僵着半蹲着的姿势,无声持续了好几秒,最后将这些原封不动的放进了中间的衣柜隔间里。
&esp;&esp;黑发下耳垂不自知的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颜色。
&esp;&esp;——
&esp;&esp;鹤姜是被一道电话铃声惊醒的,一度以为自己在寝室里,迷迷瞪瞪的伸手到处摸手机。
&esp;&esp;摸了半天没摸到,烦躁的一个翻身直接坐地上了。
&esp;&esp;脑子懵懵的。
&esp;&esp;小腿贴着冰凉刺骨的地面瓷砖,使得她哆嗦一下,清醒过来。
&esp;&esp;靠着沙发坐直身体,环视了一圈客厅,想起自己从学校搬出来了。瞥见茶几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看是个陌生号码。
&esp;&esp;不像是诈骗电话。
&esp;&esp;“喂?”
&esp;&esp;“喂什么喂,我是你老子。”
&esp;&esp;是鹤原的声音。
&esp;&esp;鹤姜有点闲,也没挂断电话,懒洋洋的扣着美甲说话:“哦,干什么?要跟我炫耀你干的好事吗?看我还能接起你的电话,是不是心里特别难受啊?”
&esp;&esp;她前天就把鹤原好几个电话号码都拉黑了,没想到还能有存货。
&esp;&esp;嘁,电话卡多不得了啊。
&esp;&esp;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鹤原还是被这逆女嚣张的语气气得胸口郁闷。
&esp;&esp;“鹤姜!你真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esp;&esp;“对,我就是想气死你,气死了你好去地下给我妈妈作伴。”鹤姜语调带着笑意,脸上却没有半点笑,甚至还有些冷。
&esp;&esp;“你娇妻爱女在身旁,我妈妈可是一个人在下面待了6年了。”
&esp;&esp;要是能气死糟老头子,她保证天天打电话过去,吵不死他。
&esp;&esp;听到客厅的动静的周彦行,从客卧出来就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言语。
&esp;&esp;这样说话带刺的鹤姜,是他第一回见到。和平日的欢愉潇洒、烂漫爱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esp;&esp;沉寂孤独,又有些许畅快和茫然。
&esp;&esp;周彦行上前的脚步停滞。
&esp;&esp;明知道偷听他人讲话是不道德的,却也没有返回屋内,只是远远观望着。
&esp;&esp;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原本在玩手指的鹤姜情绪陡然变得激动。
&esp;&esp;“姓鹤的,你要敢动小花一根毛,我跟你没完!让我回去是吧,行啊,我回去就下毒,毒死你们,全都去给我妈妈陪葬!”
&esp;&esp;直到通话结束了好一会儿,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盯着手机的目光没有焦点。
&esp;&esp;唇瓣咬得发白也不知疼。
&esp;&esp;周彦行胸口涌起一丝烦闷,大步走过去,蹲下说:“快松口,别咬了。”
&esp;&esp;鹤姜充耳不闻,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esp;&esp;周彦行无奈之下只得上手捏住她的下巴,稍微用力,半是轻哄道:“鹤姜,松口。实在难受的话,可以咬我。”
&esp;&esp;他将另一只手臂送到鹤姜眼前。
&esp;&esp;鹤姜被迫松口,唇瓣逐渐恢复血色,留有深深的牙齿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