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个爱嚼舌根的男人不时地聚在一起,大聊特聊昨天“云倾仙使”是多晚从教主房中出来的,走路姿势如何不顺畅,必定是在别的地方受了累。
&esp;&esp;然而,话还没讲完,就吃到了张伯山的拳头。
&esp;&esp;一个文弱书生能有多大力气,如何抵得过几个草莽的拳脚。待林云清赶到场,便看到了脸上挂了彩的张伯山。
&esp;&esp;他和林云清对视一眼就扭过了头,明显不愿意被看到这幅样子。林云清又气又急,顾虑到魏策就在身侧,不能表现太过。只得将背后的一双手,差点掐出血。
&esp;&esp;“怎么回事?”魏策一身红衣,长发半束,整个人俊得出奇,亦是妖里妖气。他语气倒是平和,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眼神却带着审视看向几人。
&esp;&esp;面对教主,几个人失了刚刚的豪气,呐呐不敢言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倒是张伯山犹豫了一下,开口了:“教主,是他们对您和云倾姑娘出言不逊,我看不惯才出手的。”
&esp;&esp;魏策看了一眼身边的云清,又径直望向张伯山。
&esp;&esp;片刻后,他挥挥手,几个人便被绑了下去,魏策不再去听他们几人的惨叫和告饶,转身带着林云清离开了。
&esp;&esp;张伯山望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背影,肩膀好似塌下来,低头看向自己带着血污的手。
&esp;&esp;是夜,林云清悄然来到张伯山的住处。
&esp;&esp;偏巧骤雨来袭,窗纸被风吹得摇动碎响,屋内昏暗,未曾点灯,二人在床榻上抵死缠绵。
&esp;&esp;云消雨歇,云清将手抚上张伯山的脸,心疼地红了眼,又被张伯山握住手。
&esp;&esp;“你可信我?”云清哽咽地看向张伯山的眼睛,他的眼角还有今日缠斗留下的伤口。
&esp;&esp;“自然信你。”张伯山眼神笃定,“既然决定要帮你,我就不会妨碍你的行动,我今天冲动了。”
&esp;&esp;林云清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只觉得苍白。她呜咽着抱住张伯山,如同拥住一团温暖的被衾。
&esp;&esp;张伯山感受着怀里的柔软,眼神中却浮起一层阴翳。妒意和怀疑如同蛇影,缓慢爬过张伯山的心口,唯留一地影痕。
&esp;&esp;林云清看到张伯山的惨状,心中痛惜。素日冷静的她,第一次产生要快些离开的念头。林云清加快了寻找证据的动作,甚至有几次险些被魏策发现。
&esp;&esp;可她却不知,在她拼命搜集证据的时候,魏策单独见了张伯山。
&esp;&esp;话当年
&esp;&esp;夕阳渐沉,魏策来到张伯山的住处。进屋后,就不甚客气地找个地方坐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
&esp;&esp;于是,待张伯山推开房门,便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身红衣,眉目冷峻的魏策旁若无人地在他房中,品着一壶凉透的茶。
&esp;&esp;张伯山脊背本能地一僵,又敛目行礼:“教主,是有事来找属下吗?”
&esp;&esp;魏策一双狭长的凤眸,定定望着张伯山,神情不辨喜怒。这让张伯山有种被野兽盯住的错觉,眼神悄悄瞥向藏着匕首的地方。
&esp;&esp;却听到魏策冷冷开口,一句话整聋发聩。
&esp;&esp;“你配不上云倾。”
&esp;&esp;这句话就好似在滚油中泼了一碗冷水,张伯山汗毛直立,气血也霎间冲上了头顶。他再也做不得那颔首的姿态,复端起一身文人傲骨,冷笑了一声,紧盯着魏策:“我配不上,你就配的上吗?”
&esp;&esp;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会格外敏锐,那些投向她的目光,能有几分清白,他分外清楚。二人还天天在一起,他怎么能不吃味。
&esp;&esp;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卧底的计划,只恨不能一吐为快,将人从林云清身边赶得远远的。
&esp;&esp;“我自然也不配。”魏策起身离开,语气寻常到仿佛只说了句天气不错一般。“可如果我是你,会自觉离她远一点。”
&esp;&esp;另一边,林云清在魏策房间找到一个暗格,正想打开看一看。“下去吧。”魏策声音自门外传来。
&esp;&esp;林云清快速瞥一眼门的位置,翻身上了房梁。
&esp;&esp;一个时辰后,魏策呼吸沉沉,已然睡熟。
&esp;&esp;林云清如猫般轻盈落地,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暗暗记下暗格位置,闪身出了门。
&esp;&esp;关门的刹那,床上的魏策睁开了眼。
&esp;&esp;林云清从魏策住处离开,悄然来到张伯山住处。
&esp;&esp;张伯山没睡,背对门坐在桌边,肩膀紧绷着。她打开门,看见心上人,心中欣喜压过一切,并未看出他今日有何不同。
&esp;&esp;她雀跃地扑到张伯山背后,声音中带着欣喜:“伯山,我好像找到了要的东西,我们快可以离开这里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