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雨舟和孟雨晴一起上了自家的车。
&esp;&esp;兄妹俩一人坐沙发一头,十分沉默。
&esp;&esp;“明天要叫家长呢,”孟雨晴沉默了一阵,背靠了沙发,语气懒散地对她哥道:“你打算怎么跟家里说?”
&esp;&esp;“随便。”孟雨舟无所谓地应了一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跟猪头似的。
&esp;&esp;“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是有个哥哥的样子嘛。”孟雨晴忽然发笑。
&esp;&esp;孟雨舟发泄了这一回,身体上虽然疼痛,心里却舒坦了。对孟雨晴的冷嘲热讽也浑然不在意。
&esp;&esp;回到家,叶琴操看到孟雨舟一身伤,不由惊叫起来,“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esp;&esp;“没事。”孟雨舟说着,撇下母亲上楼去了。
&esp;&esp;叶琴操眼见着他上去,揪着一颗心,回头看到孟雨晴,只得问她:“哥哥怎么了?怎么伤成那样?”
&esp;&esp;“打架了呗。”孟雨晴应着她,也上楼去了。
&esp;&esp;“怎么打架了呀?”叶琴操满心疑惑,此刻她更忧心儿子的伤,忙叫人拿来伤药,她亲自上去给儿子上药。
&esp;&esp;“哥哥,开下门。”叶琴操在外面敲着门。
&esp;&esp;孟雨舟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擦自己嘴角的血迹。那混蛋真是下死手,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事实上,孟雨舟今天第一次和他交锋,以往是有碰面,不过不熟。
&esp;&esp;怎么就得罪他了呢?
&esp;&esp;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们。
&esp;&esp;怎么得罪他们了呢?孟雨舟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想起最开始那个女生,好像针对的是,钟小小?
&esp;&esp;钟小小又怎么得罪他们了?
&esp;&esp;听到母亲在外面敲门,孟雨舟只得先去开门。
&esp;&esp;叶琴操开门看到儿子一张猪头脸,不由一脸担忧,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妹妹说你跟人打架了,怎么打起来的啊?”
&esp;&esp;“妈,我没事。”孟雨舟对于母亲的唠叨有点不耐烦,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esp;&esp;“怎么会没事呢,你都伤成这样了……”叶琴操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这个儿子一直很乖,没有惹过事,让人很放心,怎么忽然就跟人打架了呢?“是不是因为妹妹……”
&esp;&esp;“不是,妈,”孟雨舟暗叹了口气,对她道:“明天你要去一趟学校。”
&esp;&esp;“学校?”叶琴操一想到要请家长了,应该是很严重了。
&esp;&esp;“学校的事再说吧,你先擦药。”叶琴操对他道。
&esp;&esp;叶琴操拿着伤药,硬挤进了儿子的房间。
&esp;&esp;房间里干净整洁,铺着地毯,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茶几,两张沙发。
&esp;&esp;叶琴操拉着儿子到沙发坐下,就给他上药,一边上一边心疼。
&esp;&esp;孟雨舟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偶尔疼得皱眉。他觉得这种疼痛令他心里舒服。他的身体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疼痛怎么会令他觉得舒服呢?
&esp;&esp;“疼吗?”叶琴操满脸心疼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连疼也不会喊了呢?一转眼就长大了。像个大人了。很多事也不会跟家里说了,自己憋在心里面。多受罪啊。
&esp;&esp;
&esp;&esp;孟雨晴回到房里,掀开衣服下摆看了看,腹部青紫一片。
&esp;&esp;那人看着阴柔,下手也是阴毒,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
&esp;&esp;当时场景回溯:
&esp;&esp;孟雨晴上前就是一脚踢出去,王斯承眼疾手快手抓了她的腿,调笑道:“哟,妹妹的腿真是又长又白,我很喜欢呢。”他的目光在孟雨晴的腿上流连了一番,还往深处看去。
&esp;&esp;孟雨晴穿着校服裙子,里面穿了安全裤,看到他嬉皮笑脸的在挑衅她,有点恼火。
&esp;&esp;孟雨晴没踢着他,反被抓着一条右腿,她不由腾空而起,左腿磴了起来,朝他踢去。这一下很使劲,王斯承腹部中招,被蹬得后退了一步,腿也从他的手中脱落。孟雨晴腾空旋转,如同风摆荷叶,很快双脚落在地面。
&esp;&esp;身形略稳了稳,又朝王斯承飞奔而去,一雪刚才的耻辱。
&esp;&esp;孟雨晴使的是自由搏击散打加十二路谭腿,出手又快又急,两条腿快如闪电,尽往王斯承的腹部以下招呼(身高的关系)。王斯承中了几招之后,微皱了皱眉,不得不认真对付起这个一开始轻看的对手。
&esp;&esp;孟雨晴看不出王斯承是什么路数,但他的复制能力很强。很快他就复制了孟雨晴的招数,对付孟雨晴。孟雨晴的腹部中了好几脚。都快内出血了。
&esp;&esp;相比于孟雨舟和谢宝君的肉搏加信息素互相压制,这边就有技巧得多。围观的人一开始担心地看着孟雨舟和谢宝君,后来目光就被孟雨晴和王斯承吸引了。就跟看现场武打片一样,有人还欢呼叫好。直到老师和保安过来了,才算结束了这一场争斗。
&esp;&esp;孟雨晴和王斯承的脸色都很阴沉,他们的衣服上有几个脚印,但看表面,似乎孟雨舟和谢宝君更严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