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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esp;&esp;身体绷紧到极致，伴随着一声低吼声，仿佛突破了物理的极限，划出一道空白轨迹后……然后，重重坠落。

&esp;&esp;姜风铃感觉自己被狠狠抛起，又被狠狠砸落，循环往复……

&esp;&esp;身体深处还残留着剧烈冲击带来的余震。

&esp;&esp;一种近乎虚脱的愉悦感弥漫开来。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她那只死死抓紧的手，指尖仍在微微发麻。

&esp;&esp;被雨水浸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

&esp;&esp;姜风铃几乎是把自己拖进了浴室。

&esp;&esp;热水倾泻而下。

&esp;&esp;水流哗哗地冲刷着，带走皮肤上黏腻的雨水，汗水，还有——

&esp;&esp;那些不属于她的，却又被强行烙印的气息。

&esp;&esp;她闭上眼。

&esp;&esp;脑子里的轰鸣还没停。

&esp;&esp;引擎声？心跳声？还是水流声？

&esp;&esp;分不清了。

&esp;&esp;但是，皮肤有记忆。

&esp;&esp;肌肉有记忆。

&esp;&esp;连骨头缝里，都残留着震颤的余韵。

&esp;&esp;热气氤氲，逐渐将她包裹。

&esp;&esp;姜风铃裹着浴巾走到镜子前，曲线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esp;&esp;抬手，在蒙着白雾的镜面上抹开一小片清晰。

&esp;&esp;镜子里的人影，微微晃动。

&esp;&esp;——是背影。

&esp;&esp;冰冷的玻璃紧贴着脊背，激起一瞬间的清醒。

&esp;&esp;她被迫看着镜子里自己裸露的脊背，看着自己仰起的脖颈，看着模糊的脸廓埋在她的颈侧。

&esp;&esp;——是正面。

&esp;&esp;双手被牢牢地按在镜面上，指尖试图抓住什么，但在光滑之上，只有徒劳。她不得不看着镜中眼神涣散的自己，看着身后的掌控。

&esp;&esp;赤着的双脚，原本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esp;&esp;此刻——

&esp;&esp;她偏过头，看着镜子中自己绷得笔直的脚背，脚趾用力蜷缩着。

&esp;&esp;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又熟悉。

&esp;&esp;“看着。”

&esp;&esp;是命令。

&esp;&esp;他要她看着。

&esp;&esp;他逼着她看着。

&esp;&esp;“下次……还玩吗？”

&esp;&esp;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esp;&esp;随着每一次呼吸，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痉挛。

&esp;&esp;水汽重新弥漫上来，一点点吞噬掉镜中的影像。

&esp;&esp;有些东西，还是模糊一点比较好。

&esp;&esp;……

&esp;&esp;……

&esp;&esp;枕下的手机震动唤醒了半梦半醒的姜风铃。

&esp;&esp;她眯着眼，摸索到手机，直到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残存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esp;&esp;是她的离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