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配
&esp;&esp;读书?
&esp;&esp;虞秋砚愣了一下神。
&esp;&esp;“你个小杂种,还看书呢,恐怕字都不认得几个吧?”老鸨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把他捡回来的那本书撕了个粉碎,随后丢进了一旁的火炉里。
&esp;&esp;他识字的,有人教过他。
&esp;&esp;老鸨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想看书考科举?”说完之后她便大肆的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
&esp;&esp;“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杂种。”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配吗?”
&esp;&esp;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esp;&esp;旁边火炉里烧书的声音滋滋作响,火光明亮,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可他的另外半张脸却处于黑暗之中,无人救赎。
&esp;&esp;“小杂种,要不是看在你娘还能接客,我能留下你?”说完她忽然仔细打量了他一阵,问道:“你今年多少岁?”眼里有着算计。
&esp;&esp;他紧紧闭着嘴巴,那一本书已经慢慢烧成了灰烬,火光越来越小,一半的光明也消失不见了。
&esp;&esp;周围黑了下来。
&esp;&esp;老鸨似乎是生气了,她撸了撸袖子,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龇牙咧嘴:“小杂种,问你话呢哑巴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呸。”
&esp;&esp;他头歪过去,紧抿着唇,眼中生出了丝丝寒意。
&esp;&esp;“来人,把他舌头拔了。”老鸨拍了拍他的脸,神色恶毒,“既然不喜欢说话,那就当一个哑巴吧。”
&esp;&esp;一个穿着黑色卦大衣的光头手里拿着老虎钳走了进来,钳子已经生了锈,表面污浊不堪。
&esp;&esp;虞秋砚立在原地,不动分毫,仿佛这世间没有事情能激起他的情绪一样。
&esp;&esp;光头慢慢的靠近他,粗糙的手掌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把口张开,随后另一只手上的钳子慢慢向他的舌头靠近。
&esp;&esp;害怕吗?他不觉得。
&esp;&esp;就在老虎钳要碰到他舌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娇呼声:“住手。”
&esp;&esp;紧接着,一道瘦弱的身影推开了他面前的那个黑大汉。
&esp;&esp;他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力气可以这样大,竟把那个大汉推的踉跄了两步。
&esp;&esp;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脂粉气。
&esp;&esp;老鸨看着来人皱了皱眉:“虞娘,你不懂规矩。”
&esp;&esp;名叫虞娘的女子苦苦哀求,低声下气:“红姑,求求您饶了他吧,若他不小心冲撞了您,我代他向您赔罪。”
&esp;&esp;虞娘微微弯着腰,她本就穿的单薄,里面只有一件抹胸,是青楼的常用款式,外面套了一层透明的薄纱,此时弯着腰,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瑞泽。
&esp;&esp;那个黑衣光头见到如此美景,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sp;&esp;红姑轻蔑道:“你怎么赔罪?”
&esp;&esp;虞娘心里闪过一阵纠结,终究是狠下心:“每日客人的赏钱全部交给您。”
&esp;&esp;红姑似乎是不屑:“就这?”
&esp;&esp;虞娘身体微微颤抖,在她怀里的虞秋砚能感觉到她的害怕。
&esp;&esp;虞娘咬了咬嘴唇:“每日再多接五个客人。”
&esp;&esp;红姑神色这才松动了一些:“如此一来的话,你每天可要接十个客人,你吃得消吗?”这话貌似是关心,可言语间的冷漠显而易见。
&esp;&esp;虞娘点点头。
&esp;&esp;红姑挥了挥手帕:“行。”说着就走过来轻睨了一眼虞秋砚,随后问道:“虞娘,这个小杂种今年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