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怎的,自从玩钱之后,顾浅浅就一直输,每次她选的蛐蛐都斗不过别人,这让她很挫败。
&esp;&esp;有点丢面子,她把虞秋砚招呼了过来,他紧靠着她,她温热的体香传来,他眼神沉了沉。
&esp;&esp;“阿虞,你来帮我选一个。”顾浅浅指着面前的五个蛐蛐道。
&esp;&esp;虞秋砚垂下眼眸,认真观察起来,随后指了一个最瘦小的:“这个。”
&esp;&esp;顾浅浅有些不赞成,语气透着怀疑:“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能斗得赢吗?”
&esp;&esp;虞秋砚反问,嘴角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esp;&esp;这只蛐蛐虽然瘦小,但它爪子却是这里面最尖利的,受到危险时能直戳对方要害。
&esp;&esp;顾浅浅听他的话,犹犹豫豫的放出了那只蛐蛐。
&esp;&esp;虞秋砚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战况。
&esp;&esp;刚开始,顾浅浅的蛐蛐节节败退,丝毫没有赢的迹象,她放弃了,正准备掏银子的时候。
&esp;&esp;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呼。
&esp;&esp;她下意识一看,嚯嚯,这小蛐蛐居然把那只大的给弄死了,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小小东西还挺毒辣。
&esp;&esp;阿虞眼光真好。
&esp;&esp;顾浅浅把这局赢到的钱都交给了虞秋砚,算作他的零花钱。
&esp;&esp;有了他做她的军师,顾浅浅所向披靡,不过几个回合就把下人们输的连铜板渣渣都不剩了。
&esp;&esp;下人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只怪自己运气差,为了保住最后的底裤,都谎称有事要去忙,最后作鸟兽散。
&esp;&esp;顾浅浅拿着一袋碎银子,虽然说这钱不多,但赢钱的感觉爽呀。
&esp;&esp;想到刚刚下人们一副失落的样子,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明日就吩咐账房先生多给他们发一月的月钱。
&esp;&esp;赢了钱,她打算带虞秋砚出去搓一顿,争取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esp;&esp;“走,姐姐带你到外面吃饭去。”顾浅浅刚抬起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穿过回廊,步履匆匆。
&esp;&esp;顾忆柳疲惫极了,她眼底发黑,有些恍惚,根本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顾浅浅。
&esp;&esp;顾浅浅看她走路姿势甚是奇怪,但也没细想。
&esp;&esp;她一手拿着银子,一手牵起虞秋砚,悠哉悠哉的出门了。
&esp;&esp;花奴
&esp;&esp;他俩还没走到门口,就和急匆匆赶来的林以萧撞了个正着。
&esp;&esp;“浅浅,你这是要去哪儿?”林以萧语气透着一丝焦急。
&esp;&esp;顾浅浅不明所以:“和阿虞去外面酒楼。”
&esp;&esp;“哎呦,宝贝浅浅。”林以萧走过来拉住她,“最近京城老是有姑娘失踪,今日还有一个姑娘被人丢到了大街上,好像听说已经死了,所以浅浅,你这几日就别出门了。”
&esp;&esp;顾浅浅心口一震,又有人被丢到大街上了吗?
&esp;&esp;这连环杀人犯最近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娘亲。”
&esp;&esp;往后几日,顾浅浅就一直闷在院子里,倒是顾忆柳整夜整夜的不归宿,林以萧作为伯母,也劝过她几句,可都没有什么用。
&esp;&esp;……
&esp;&esp;从深秋踏入初冬,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esp;&esp;顾浅浅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这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壶酒坐到了屋顶上。
&esp;&esp;她顺着梯子爬上来,打开花间酒,轻轻抿了一口,辛辣味直冲喉腔,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esp;&esp;今日月亮倒是格外的圆,顾浅浅托腮借着月光瞧着周围的景象,身处高处,方圆十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偶尔一两阵晚风吹来,她只觉得浑身舒畅。
&esp;&esp;略一低头,就看到西北角有一个黑影在移动,她还以为是哪个起夜的小厮呢,便也不甚在意,可是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那个人影行走在暗处,身上还背了一个人,背上那个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一动不动。
&esp;&esp;黑影来到侧门处,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他的脚步一高一低。
&esp;&esp;顾浅浅只觉得奇怪,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两日前府里有一位丫鬟失踪,至今下落全无。
&esp;&esp;她猛然盯着那抹已经走远的身影以及他背上娇小的人儿,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海中乍现。
&esp;&esp;顾浅浅已经忘记自己站在屋顶上了,她突然站起身,瓦片开始打滑,她的重心蓦然腾空,身子直直地往地面而去。
&esp;&esp;完了,这摔下去不死也得断条胳膊断条腿。
&esp;&esp;从屋顶摔下来的时间只有短短两秒钟,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