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姐姐、姐姐。”
&esp;&esp;“姐姐醒醒。”
&esp;&esp;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顾浅浅从梦中艰难的醒了过来,她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esp;&esp;虞秋砚就蹲在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姐姐,一柱香的时间到了。”
&esp;&esp;顾浅浅点点头,在手碰到被子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
&esp;&esp;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但转念一想,阿虞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esp;&esp;看到她的慌乱,虞秋砚只是笑笑:“姐姐,我怕你冻着,所以就把你抱到了床上,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esp;&esp;她下床穿好鞋:“怎么会。”
&esp;&esp;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今天下午还准备去一趟铺子。
&esp;&esp;她起身往门口走去:“阿虞,我先走了,今天下午的药记得喝哦。”
&esp;&esp;虞秋砚点点头,突然道:“姐姐,开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esp;&esp;“没问题。”
&esp;&esp;望着顾浅浅远去的身影,他默默的关上了门。
&esp;&esp;……
&esp;&esp;晚上沐浴后,虞秋砚躺在床上,被窝里面似乎还残余着顾浅浅身上的香气,他从枕头下拿出来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白色的玉兰花,含苞待放,但是刺眼的是,玉兰花旁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污渍,破坏了手帕整体的美感。
&esp;&esp;他就着烛光,细细看着手里的帕子。
&esp;&esp;这手帕还是姐姐第一次去平昌侯府时为他擦拭污秽留下的,他出候府什么都没带,只是折回马厩捡起了她扔在地上的手帕。
&esp;&esp;瞧着手帕上的小黑点,他讽刺的笑了笑。
&esp;&esp;圣洁的东西最终都会被黑暗所染指,不是吗?
&esp;&esp;夜深了,他想到中午身上的触感,呼吸突然一窒,拿着帕子的手渐渐往身下探去,他动作越来越快,身子佝成一团,脸色涨红,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性感得可怕。
&esp;&esp;“姐姐。”
&esp;&esp;“姐姐……”
&esp;&esp;床榻轻轻晃动。
&esp;&esp;许久之后,他牙关紧咬……
&esp;&esp;将手帕拿出,看着上面斑斑点点的痕迹,他眼神深幽莫测。
&esp;&esp;姐姐,等我日后科举中仕,你一定会是我的妻。
&esp;&esp;姐姐,等等我。
&esp;&esp;可是姐姐,我并不想留在这浑浊的人世间,你可愿意陪我一起去死?
&esp;&esp;死了就没人会把我们分开了,姐姐,好不好?
&esp;&esp;这一晚寒风呼啸,黑暗的环境内,他像一个迷茫的小孩,一遍遍的问自己,又一遍遍的回答,乐此不疲。
&esp;&esp;婚事
&esp;&esp;顾浅浅这几日都在躲着林以萧。
&esp;&esp;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出门的顾浅浅被身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牵起一抹笑意转过头,带着一丝心虚:“早啊,娘亲。”
&esp;&esp;林以萧抱臂,言语间无奈又宠溺:“浅浅,娘亲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esp;&esp;“娘亲,我还没想好。”她低着头,无措的绞着手指,她真的还不想成亲啊。
&esp;&esp;林以萧上前来拉住她往大厅走,一路上忍不住又唠叨了一遍:“浅浅,你现在都十八了,这婚事绝对不能再拖了。”
&esp;&esp;顾浅浅有些头疼,她木讷的跟着林以萧的脚步。
&esp;&esp;来到大厅,一位老嬷嬷手里拿着一副画像,林以萧示意她打开。
&esp;&esp;随着画轴的滚动,一位清雅俊秀的公子赫然跃于纸上。
&esp;&esp;顾浅浅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不是楼听寒吗?她以为她看错了,还使劲眨了眨眼睛。
&esp;&esp;没错,这就是楼听寒。
&esp;&esp;林以萧拉着她的手走到画像前:“浅浅啊,你看这位公子怎么样?”
&esp;&esp;“挺好的。”
&esp;&esp;见女儿态度软下来,林以萧像是有了信心,她把楼听寒介绍了一遍,各种华丽优美的词全部都用上了,然后满含期待的看着女儿。
&esp;&esp;顾浅浅只是平静的来了一句:“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