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使计
&esp;&esp;虞秋砚叫人把卷宗和案桌一起搬到了房间。
&esp;&esp;顾浅浅不解的问:“你这是?”
&esp;&esp;他挑眉笑道:“自然是在房间处理公务,这样能更好的照顾夫人,浅浅觉得呢?”
&esp;&esp;他这样做她反而有一种实时被监视的感觉:“其实你不用这样。”
&esp;&esp;虞秋砚笑笑不说话,认真翻看手里的卷宗。
&esp;&esp;顾浅浅这几天头晕的厉害,才不过一刻钟,她又睡了过去。
&esp;&esp;虞秋砚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把窗户关起,隔绝外面的寒风,他再走到床边帮顾浅浅拉了拉被子,目光痴迷的望着她,不肯离开分毫。
&esp;&esp;就在万物静好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丝平静。
&esp;&esp;虞秋砚皱着眉打开门,然后再悄悄的把门合上,门口的小厮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esp;&esp;直到门关上了,他才沉声问:“何事?”
&esp;&esp;小厮战战兢兢的回答:“回大人,明仪公主来了。”
&esp;&esp;虞秋砚眉宇间闪过浓重的厌恶,他点点头:“如果夫人醒了,速来叫我。”
&esp;&esp;前厅。
&esp;&esp;黎华坐在梨木椅上,品着上好的碧螺春,染着丹蔻的小指轻轻划过杯沿,发出一声脆响。
&esp;&esp;碧螺春是岭南那边进贡来的,品种非凡,她只尝了一口,便又忍不住喝了第二口。
&esp;&esp;听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才放下杯子,用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目光望向门口虞秋砚清瘦的身影。
&esp;&esp;黎华笑了笑,却不曾起身。
&esp;&esp;虞秋砚脸上淡淡,对她行了一礼:“公主殿下万安。”
&esp;&esp;黎华虚扶了他一把:“不用多礼。”
&esp;&esp;他直起身,坐到另一边,眼神一贯的冷萃:“公主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esp;&esp;黎华掩帕一笑,明媚生风:“本宫是来谢你的,要不是你两月前在大殿中说的那番话,本宫还嫁不进楼国公府呢。”
&esp;&esp;虞秋砚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笑一声:“公主此次前来怕不是来谢微臣这么简单的吧。”
&esp;&esp;黎华挑挑眉:“本宫听说你以前是楼哥哥的学生?”
&esp;&esp;“嗯。”
&esp;&esp;她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楼哥哥喜欢怎样的姑娘?”
&esp;&esp;虞秋砚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黎华:“公主,你现在是楼先生的妻子,这个问题你应当比我清楚。”
&esp;&esp;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黎华眼神闪过哀伤,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日打扰了。”说着便起身就要走。
&esp;&esp;他却开口叫住她,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他语气中带着一点坏意:“公主,实不相瞒,男人嘛,其实都一样。”
&esp;&esp;黎华一听,又重新坐了下来:“此话怎讲?”
&esp;&esp;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吐出四个字:“权重色|欲。”
&esp;&esp;黎华到底是一介深宫女,她一听便知,顿时红了双颊。
&esp;&esp;虞秋砚把手里的茶水缓缓倒入桌上摆着的盆栽里,声音清冷:“公主,对于男人,要么用心,要么就用身体。”
&esp;&esp;虽然说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但黎华心动了,不过她还是犯难,成亲这么久,楼听寒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饶是她怎么做都挽留不住他,这确实令她头疼。
&esp;&esp;她甚至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esp;&esp;她嗫嚅着开口:“我该怎么做?”
&esp;&esp;虞秋砚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茶水:“听说这世间有一味药名百回灵,无色无味,药效奇好,最重要的是它遇水就融,不会留下一丝证据。”
&esp;&esp;黎华拽紧了手里的帕子,有丝紧张又有丝期待:“真的吗?”
&esp;&esp;“公主试试不就知道了,只怕药效太强公主受不住。”
&esp;&esp;和别的男子讨论这些,黎华还是有些害羞,她得了方法后便匆匆回了楼国公府。
&esp;&esp;虞秋砚的目光落在她腰间挂着的香囊上,黑眸沉沉,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冰冷又残忍。
&esp;&esp;……
&esp;&esp;楼国公府。
&esp;&esp;黎华手里端着刚熬好的鸡汤,心情忐忑的端去了书房。
&esp;&esp;“夫君,我给你熬了鸡汤,趁热喝吧。”她把鸡汤放在桌上,含笑的望着楼听寒。
&esp;&esp;楼听寒眼睛都没有从书上移开,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esp;&esp;黎华也不生气,她将鸡汤舀出来放在小碗里:“夫君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esp;&esp;“你先放那吧,我等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