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系统摸不着头脑,关秦玄什么事?
&esp;&esp;“什么秦玄,是你怀里的虞秋砚,他才是真正的大反派。”但如今好像这个大反派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坏。
&esp;&esp;她惊了,垂眸看着身下之人,原来是他。
&esp;&esp;系统:“宿主,我已开启通道,我们快走。”
&esp;&esp;她抬起头,拒绝它:“我不走。”她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反正现实世界里她也是孤儿,无依无靠一个人,在这里,她最起码有一些值得的回忆。
&esp;&esp;系统摇摇头:“不行,这是任务,三十秒后我将带你离开。”
&esp;&esp;顾浅浅望着窗外苦笑一声,今日乌云密布,哪里还有什么启明星。
&esp;&esp;她俯下身,在虞秋砚耳边说道:“等我。”
&esp;&esp;屋里的红烛被风吹动,光影明明灭灭,顷刻又恢复了平静。
&esp;&esp;下半夜,外面电闪雷鸣,开始下起了大雨。
&esp;&esp;虞秋砚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很快没入了枕头里。
&esp;&esp;不远处的婚书和兔儿灯在电闪雷鸣的光亮下变得格外清晰,不过啊,这兔儿灯终究没能做完,他答应浅浅的这件事还是食言了。
&esp;&esp;好在婚书写完了,他和她的名字终于绑定在了一起,在被照亮的一刹间,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esp;&esp;即日起,虞秋砚和顾浅浅结为夫妻,共契永结,生死相依。
&esp;&esp;—正文完—
&esp;&esp;番外一
&esp;&esp;天空雾色朦胧,远处雷声大作。
&esp;&esp;高沉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时却只剩下一片灰败。
&esp;&esp;这雨恐怕马上就要落下了。
&esp;&esp;细长的竹片在他指尖翻飞,一个粗糙的汉子编起筐子来倒也细致。
&esp;&esp;“秀花婶子。”
&esp;&esp;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唤。
&esp;&esp;听到声音后柱着拐杖的张秀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她摸索着向前,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了“崩崩”的响声。
&esp;&esp;“翠红啊,咋样了?成不成?”张秀花嗓音沙哑虚弱,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身姿也愈发佝偻起来。
&esp;&esp;翠红扭着屁股进来,或许是因为刚刚跑的太急,此时她脸上的汗液打湿了一半的脂粉,整张脸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滑稽。
&esp;&esp;她拿着帕子挥了挥:“唉,他婶,黄了。”
&esp;&esp;张秀花扶住门框稳了稳身形,脸上尽是失落,她翕动了几下嘴唇,嗓子干涸的发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esp;&esp;此时,高沉放下手里的筐子,抬头看了看倚在门框上操劳了一生的老人,心里也是晦涩不已。
&esp;&esp;翠红适时开口:“哎哟,其实那家姑娘看上了你们家高沉,可是人家爹娘不同意啊,沉娃子啊,你现在这腿能站起来了不?”她说着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高沉,眼里也闪过一丝嫌弃。
&esp;&esp;翠红从兜里面拿出来一把瓜子,就站在院子里边吐瓜子壳边问道。
&esp;&esp;高沉盯着自己的残腿发呆,久久不语。
&esp;&esp;张秀花更是在一旁直抹眼泪。
&esp;&esp;翠红干脆搬张凳子在院子里面坐了下来,她讽刺的说:“我早就看那个姑娘不是什么好人,沉娃子当初就不该救她。”
&esp;&esp;一直闷不做声的高沉眼睛直直的望向翠红,凉凉吐出一个字:“滚。”
&esp;&esp;翠红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一想到自己收了张秀花的镯子,她咳了两声,责怪道:“沉娃子,你怎么跟姑说话呢?”
&esp;&esp;毕竟收了人家的钱,她得把事情办妥,不然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让她翠红做媒呀?
&esp;&esp;不等高沉说话,张秀花连忙出来打圆场:“娃,你少说两句。”然后又对着翠红的方向:“翠红,那你看这事?”
&esp;&esp;翠红慢吞吞吃完手里的瓜子,这才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碎屑,随后缓缓开口;“他婶,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帮沉娃子做这个媒,不然以娃现在的条件,恐怕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esp;&esp;张秀花连连点头:“是,是。”
&esp;&esp;翠红叹了一口气:“隔壁村有个姓王的寡妇,她丈夫一年前得了痨病走了,她以前在后山采石场见过沉娃子一面,人家前两天还特意找到我说如果沉娃子不嫌弃,她愿意嫁过来。”
&esp;&esp;可张秀花此时却有些犹豫,毕竟娶寡妇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人家还是新寡,这让她有些摸不定主意。
&esp;&esp;见张秀花心生退意,翠红有些着急:“哎呀他婶,那个王寡妇屁股大□□也大,是个好生养的嘞,况且人家不要你们家一分彩礼,这种好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他婶子,你觉得呢?”
&esp;&esp;翠红循循善诱,张秀花有些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