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让他做下这样的事。
&esp;&esp;这么一想,也不枉费她忍着肉麻在清荷宴上大肆炫耀,能让朝堂上许久不怎么开尊口的李晁拾起往日力辩群臣的本事,也算值当啊。
&esp;&esp;如此,他捣鼓的事儿让他自个儿圆了,世人便不会把注意力往她身上搁了。
&esp;&esp;再仔细想想,“我怎么听着这人有些熟悉呢……”
&esp;&esp;太后:“芫儿认识?”
&esp;&esp;萧芫凝神想了半晌才想起来,“上月的制科,是只他一人吧?”
&esp;&esp;宣谙:“应试的倒不少,可最终过了殿试授官的,只此一人。”
&esp;&esp;萧芫一抚掌,“这便对了,原是他呀。”
&esp;&esp;笑着对太后道:“姑母可还记得我先前和菁莘出宫?那日在集市上遇到的人就是他。
&esp;&esp;菁莘对他有兴趣,给了枚玉佩,后来他拿着玉佩应了赘婿之事,说待考取功名之后便着人上府说媒。”
&esp;&esp;与李晁说时,她并未提及此人,只道因黔方案朝中缺了不少谏官,命人举荐还不如以制科取仕,背景干净且无后顾之忧。
&esp;&esp;说了便抛诸脑后,竟一直没想起来问。
&esp;&esp;这书生也当真争气,瞧着白净柔弱,没想到不止应试厉害,做官也这般有出息。
&esp;&esp;“哎,这他做官都好些日子了,也不知去没去原将军府。”
&esp;&esp;啧了声,笑意浓浓,“若已去了,菁莘岂不是比我还要先成婚啊。”
&esp;&esp;原菁莘与萧芫是最要好的,太后自然知晓,闻言促狭。
&esp;&esp;“如此一说,倒是皇帝耽搁你了。不过,离他弱冠也只余一年,亲政大典和帝后大婚礼部早已开始预备,晚不了你多少日子。”
&esp;&esp;萧芫哑了声,对上姑母的视线,红脸娇嗔,“姑母,我哪有着急嘛,您这话说的,显得我多恨嫁似的。”
&esp;&esp;“没有?”太后还不知道她,“没有的话,怎么皇帝总是夜里才从颐华殿回去?”
&esp;&esp;萧芫哽住,这下,连雪颈都晕上了粉意。
&esp;&esp;做是一回事,被姑母直接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默默把姑母的广袖掀起来,将自己的脸和脖子一块儿埋进去。
&esp;&esp;呜呜……
&esp;&esp;她再也不要出来了。
&esp;&esp;太后与宣谙对视一眼,皆哭笑不得。
&esp;&esp;太后忙揽袖将人挖出来,哄道:“好了好了,予不说便是,将予的芫儿热坏了可怎么好。”
&esp;&esp;捧起通红的小脸,亲自为她打扇。
&esp;&esp;萧芫摇摇姑母的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
&esp;&esp;太后没好气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骂不得也说不得,都是予惯着,这般娇气。”
&esp;&esp;萧芫嘻嘻笑开,扑倒姑母怀中,“就是要让姑母惯我一辈子!”
&esp;&esp;膳后,萧芫服侍姑母歇下,离开时正碰上步履匆匆的李晁。
&esp;&esp;拦在他面前:“姑母已歇下了,有何事,待姑母醒了再说不成吗?”
&esp;&esp;李晁皱眉,“这是……”
&esp;&esp;“不论何事。”萧芫打断他,“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得先在前头顶着。”
&esp;&esp;李晁面色微沉,直接转身,头也不回。
&esp;&esp;萧芫愣了一刹,被他这态度整得怒从中来,叉腰正要将人叫回来,便见他倏然回身,几步跨上前,手中的奏章已然不见。
&esp;&esp;一只铁臂横上腰间,萧芫脚下腾空,直接被竖着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