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皖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和眼下的青黑嗫嚅道:“怎么会没休息好?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esp;&esp;江景行:……
&esp;&esp;飞机平稳地降落在j市国际机场,江豪迎上来的时候尤皖才反应过来江景行还有个富二代身份。
&esp;&esp;接过两人的行李,江豪问:“少爷、尤小姐,你们是在j市休息一晚再去a市,还是直接回a市呢?”
&esp;&esp;芬国和国内有四小时时差,现在国内是晚上7点多。
&esp;&esp;尤皖看着江景行依旧苍白的唇色有些于心不忍,率先开口提议:“休息一晚吧,我明天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esp;&esp;这次尤皖被安排进了江景行家里。
&esp;&esp;就在上次来的那个酒店对面。
&esp;&esp;江景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样干净。
&esp;&esp;现代简约的黑白灰设计,玄关柜是黑的,沙发是灰的,灯和地毯是白的。家里唯一能称得上色彩复杂的东西,是一个千鸟格的抱枕,以及江景行用来区分不同剧本的彩色文件夹。
&esp;&esp;他明明是会做饭的人,厨房却没有一件厨具。
&esp;&esp;冰箱里也只有水。
&esp;&esp;没有丝毫人气。
&esp;&esp;江景行看出了她的担忧,笑了笑。领着尤皖穿过客厅来到一扇灰色的墙前。
&esp;&esp;尤皖只看见他食指在灰墙的挂着的白色小鸟饰物上拨弄了两下,灰色的墙便发出“咔哒”一声响,他轻轻推了一下,便露出墙内的样子。
&esp;&esp;一个小型的录音棚。
&esp;&esp;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用隔音玻璃围了起来的,里头有一个麦和一个椅子,看起来跟电视里看到的录音棚差不多。
&esp;&esp;另外一边的休息区的空间很大,挨着录音室那边的桌子摆着密密麻麻的仪器。
&esp;&esp;居中摆着一张巨大的沙发床,床边的柜子上整齐地摆着些书,小说、数独、漫画,琳琅满目。
&esp;&esp;几乎是一个大型卧室了。
&esp;&esp;江景行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白色的遥控器,录音室和休息区之间自动拉起了厚重的窗帘。又按了一下,沙发床侧边的窗帘拉开,落地窗外的夜色映入眼帘。
&esp;&esp;“你是在变魔术吗?”
&esp;&esp;尤皖惊讶得说不出话。
&esp;&esp;这种科技感拉满的家,真的让人觉得好有幸福感啊!
&esp;&esp;江景行“嗯”了一声,当着她的面又摁了一下遥控器。沙发床正对着的灰墙突然亮起,变成了投影仪的大屏幕。
&esp;&esp;刚刚还在担心江景行会不会生活太无趣,没有色彩,幻想着有一天住进江景行家用其他色彩把他家填满的尤皖不说话了。
&esp;&esp;不,他的灵魂一点都不贫瘠。
&esp;&esp;贫瘠的是她自己。
&esp;&esp;猫眼摄像头
&esp;&esp;简单吃过外卖两人就睡下了,江景行睡的主卧,尤皖睡的侧卧。
&esp;&esp;时差导致尤皖第二天醒的很早,但一直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尤皖硬是在床上熬到江豪来接了。
&esp;&esp;这次她又坐上了陈氏的私人飞机。
&esp;&esp;盯着纸巾上那个小小的c,尤皖纠结着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esp;&esp;“为什么你姓江?”
&esp;&esp;江景行原本正在小厨房里给她切蛋糕,闻言手顿了一顿,锋利的刀划开奶油。
&esp;&esp;半晌后他端着切好的一块蛋糕放在尤皖面前。才目光沉沉地回答:“我随母姓。”
&esp;&esp;嗯?
&esp;&esp;尤皖端起尝了一口,奶油绵密柔软不太甜,奶香味很足。
&esp;&esp;这个结果她曾猜测过,但如果随母姓的话,他不该姓袁吗?
&esp;&esp;江景行看她一副疑惑的样子,干脆在她身边坐下,目光看向窗外的云层:
&esp;&esp;“你继续吃,我给你讲个故事。”
&esp;&esp;故事其实很简单。
&esp;&esp;从前有两家底蕴深厚、传承百年的世家,一家人姓陈,一家人姓江。因从祖上起就交好,每代都有子孙通婚,这两家又像盟友,又像亲人。
&esp;&esp;后逢乱世,陈家为自保迁居海外。江家人不愿远赴异乡,一直苦守国内。好不容易乱世过了,又被打成地主,家产一夜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