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年骤然轻声笑了一下,长久盘踞在面上阴霾和失落不再,唯有泛红的眼角证明方才发生过什么。
&esp;&esp;他指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只要一想到她说也喜欢他一事,空荡疮痍的内心稍微得到满足,唇角止不住地扬起。
&esp;&esp;“原来两情相悦叫情侣啊。”
&esp;&esp;池镜花只当他见识少,没听说这么现代化的词语,可是,他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esp;&esp;但他看上去很高兴,空闲的另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际,以防止她再次离开他。
&esp;&esp;池镜花简直哭笑不得。
&esp;&esp;为让他放心,她索性继续往前,双手亲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以自身的滚烫完全贴着他的,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人就在这。
&esp;&esp;就差把自己做成挂件,日夜伴他左右。
&esp;&esp;当少女蓦然朝他靠近时,分明跟以前一样,又很不一样。
&esp;&esp;这种感觉很奇怪。
&esp;&esp;比先前所有更让他愉悦。
&esp;&esp;是因为池镜花他们称为“情侣”,认定了彼此间的亲密关系吗?
&esp;&esp;那她是否还会守约,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呢?
&esp;&esp;奚逢秋单手覆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掌心蹭着她灼热的肌肤,含笑的眸底浮出显而易见的醋意。
&esp;&esp;“不会再去找吴清泽了,对吗?”
&esp;&esp;看得出来,哪怕她已将他二人的恋爱关系盖章,但他依旧还很在意吴清泽。
&esp;&esp;在与他的恋情中,完全具有排他性和独占性。
&esp;&esp;好吧。
&esp;&esp;怪她怪她怪她,给他下的料太猛了。
&esp;&esp;池镜花抬手摸上他的指尖,与她的冰凉
&esp;&esp;相比,自己的体温实在过于异常。
&esp;&esp;“嗯,我头疼……”
&esp;&esp;不是因为做梦的后遗症,她好像真的生病发烧了,自然也就去不成书房。
&esp;&esp;但鸽人毕竟不太礼貌,就在她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抬眸看见奚逢秋露出担心的表情。
&esp;&esp;“很难受吗?”
&esp;&esp;少年声音在颤抖,仿佛生病的是他而不是池镜花,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在她脸颊和颈间的肌肤不断游走,试图探查她的体温。
&esp;&esp;池镜花被他手指抚弄得很痒,直接一把牢牢攥住,制止他的胡作非为。
&esp;&esp;“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但得麻烦你帮我跑个腿,跟少庄主说一声。”
&esp;&esp;听说又要与她分别,少年神情无辜地眨眨眼睛,虽然这招对旁人不太管用,但池镜花貌似喜欢他这样。
&esp;&esp;“让小白去不可以吗?”
&esp;&esp;连语调都透着几分纯良天真。
&esp;&esp;很好。
&esp;&esp;除了利用白鹤视野共享,他又开发出白鹤的第二条用法。
&esp;&esp;“好好好。”
&esp;&esp;就当是补偿他这两天受得罪,池镜花望着他,总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esp;&esp;交代完小白去找吴清泽解释原因,池镜花二话不说地拉过他的手,把他拖进屋内,关上房门。
&esp;&esp;待她转过身,看见奚逢秋已乖巧坐在床边等她,莫名像一位独守空房多日,却一直保持耐心等待妻子回归毫无怨言的贴心丈夫。
&esp;&esp;想到这,池镜花不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