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瞬间清醒。
&esp;&esp;她轻轻拂去风雪,关上窗户,目光扫视四周。
&esp;&esp;虽然不像别人成亲那样热闹,但还有的一件不少,家里的门窗上还张贴着奚逢秋亲手剪的“喜”字。
&esp;&esp;还是挺喜庆的。
&esp;&esp;池镜花换上婚服,虽然合身,可一想到这鲜艳的红是掺杂着他的鲜血,不免有些无奈。
&esp;&esp;她抬头望着身着新郎婚服的奚逢秋,以教育的口吻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会心疼的。”
&esp;&esp;就算他不会疼,可一想到他流的血、身上那些伤口皆因由于她,怎么可能不动容!
&esp;&esp;他笑着“嗯”了一声。
&esp;&esp;因为提前丈量过他的尺寸,鲜艳的婚服很好地勾勒出少年的身形,衣领和袖口皆以金丝线作为装饰。
&esp;&esp;池镜花目光继续上移,落在他的耳铛上,想到她尚未完成的礼物,只想希望赶紧在年前完成。
&esp;&esp;她拉过他的手腕,坐在铜镜前,对镜子里的人说,“给我绑头发吧。”
&esp;&esp;奚逢秋听话照做,待熟悉地替她绑好头发,蹲下身下,食指指腹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esp;&esp;池镜花一惊,看见铜镜里自己唇上多出的一抹朱红,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esp;&esp;“你要给我涂口脂吗?”
&esp;&esp;他有些困惑地歪过脑袋,每一个动作分明色气满满,可眼神和表情却天真至极。
&esp;&esp;“可以吗?”
&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虽然她不常化妆,但今天情况特殊,况且还有他主动服务,没什么不好。
&esp;&esp;征得她的同意,奚逢秋一边轻柔地替她涂抹胭脂,同时仔细探查她唇上的伤势。
&esp;&esp;直到确认她的唇瓣已经恢复正常,奚逢秋才弯起漂亮的双眸露出个笑容,“好像消肿了。”
&esp;&esp;……不是,这都要怪谁啊!
&esp;&esp;少年毫无察觉,指尖还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将口脂均匀地涂抹在她唇上。
&esp;&esp;不经意间,他略显愉快地笑了一声。
&esp;&esp;池镜花被他弄得很痒,有些紧张地攥紧嫁衣,眼看口脂上得差不多,立马别过脸去。
&esp;&esp;“好了,可以了。”
&esp;&esp;奚逢秋愣了下,旋即想到什么,“稍等。”
&esp;&esp;池镜花不明所以。
&esp;&esp;不多时,她看见少年拿出一男一女两张纸人。
&esp;&esp;奚逢秋将纸人递到她眼前,“像你口中的父母吗?”
&esp;&esp;池镜花猝然想起纸人的来历。
&esp;&esp;她跟奚逢秋说过,人们在成亲以前都会见双方父母,她已经见过他的母亲,而奚逢秋却从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esp;&esp;所以,她跟奚逢秋说了下大致长相,而对方,则凭自己的理解剪出两张纸人。
&esp;&esp;池镜花接过纸人,将纸人的模样脑海中的记忆仔细比对了一下,不由点了点头。
&esp;&esp;“嗯,像。”
&esp;&esp;蓦地,他又想到什么,指尖轻抚过纸人的轮廓,眉宇间染上一抹化不开的愁色。
&esp;&esp;“听说人类嫁娶要征得父母同意,他们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