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觉得圣元帝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很离谱的故事。
&esp;&esp;迟晚没办法,还是得配合,假装痛哭,“陛下,臣……臣……臣叩请陛下将此事公之于天下。”
&esp;&esp;她觉得圣元帝的话八成是假的,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不孝卖父跟为母报仇,这还不好选吗。
&esp;&esp;这个言论一旦传出去,风向都变了,她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围攻,反倒是有情有义好驸马。
&esp;&esp;圣元帝满意她的反应,“此事,朕已让舟儿去办了。”
&esp;&esp;“殿下……”迟晚故作犹豫的模样。
&esp;&esp;“怎么?”
&esp;&esp;“殿下怕是不会把臣的事放在心上。”
&esp;&esp;迟晚抬头看向圣元帝,见他让自己说下去,“臣爱慕殿下,天下人皆知,可殿下不喜欢臣,臣与殿下成亲许久,感情依然淡漠,殿下是君,可臣就没有尊严吗?”
&esp;&esp;说完这些,她立即请罪,“陛下,臣言长公主殿下不好,还请陛下治罪。”
&esp;&esp;刚刚虞九舟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虽然在长公主府确实如此,但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该这样。
&esp;&esp;她想了许久,决定把前身想法说出来,前身在公主府的待遇,皇帝肯定知道,经过朝臣弹劾长公主不跟前身圆房,知道的人更多了。
&esp;&esp;那她就没必要假装两人感情很好,把前身的情况如实说出来,才是最好的。
&esp;&esp;虞九舟路过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想来并不想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她们感情不错,她配合就好。
&esp;&esp;果然,圣元帝语气带着笑意,“治什么罪,舟儿是被朕惯坏了,她自小金尊玉贵,小时候看民间话本,向往什么爱情,结果被她母后惩治,皇家之人不该谈爱。”
&esp;&esp;圣元帝在警告迟晚,不要爱上虞九舟。
&esp;&esp;迟晚的头低着,表情惶恐,眸中却冷得很,虞九舟是皇室之人,可不也是你的女儿?
&esp;&esp;“还有你,你是乾元,是驸马,公主是君,她不喜你,你不能想办法让她喜欢你吗?朕可是着急要抱皇孙了。”
&esp;&esp;圣元帝想让迟晚努力,让虞九舟喜欢上她,他的用词是皇孙,不是外孙。
&esp;&esp;迟晚也反应过来了,皇帝的意思是,两人之间可以没爱情,但要生下孩子,并且还想让她在背后算计虞九舟。
&esp;&esp;她有意试探,嘴上道:“陛下,臣对殿下从今往后只有责任。”
&esp;&esp;“有责任就好。”圣元帝这句话平淡,听起来有两层意思,让她对虞九舟只有责任,还是在说,还好你对长公主还有责任。
&esp;&esp;想来,应该是前者。
&esp;&esp;迟晚等了好一会儿,圣元帝没有让她走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说话。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圣元帝突然出声,“朕欲重用长公主,你为驸马,该如何做?”
&esp;&esp;“臣会做好贤内助。”她理所当然道。
&esp;&esp;迟晚知道圣元帝想要什么答案,可她偏不说。
&esp;&esp;圣元帝被她理应如此的态度给气笑了,“你是乾元,做坤泽的贤内助?”
&esp;&esp;那怎么了。
&esp;&esp;迟晚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却道:“陛下想让臣做什么?”
&esp;&esp;“朕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高声表忠心。
&esp;&esp;“朕不要你死。”
&esp;&esp;圣元帝神色缓和,见她拱手,抬手虚扶,目光越发的满意,“朕知你赤诚,朝堂波谲云诡,朕不放心舟儿,你可愿帮朕看着她。”
&esp;&esp;话说得好听,不还是让她帮忙监视虞九舟。
&esp;&esp;罢了,反正圣元帝活不了一两年就死了,她先答应了再说。
&esp;&esp;不过,她还是道:“陛下,臣只是驸马,殿下是君……”
&esp;&esp;“好了,朕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迟晚躬身更低,圣元帝打量了她一会儿又道:“你说的也是,驸马都尉虽是宗室,可你不一样,你是入赘皇室,那便……”
&esp;&esp;“拟旨,长公主位尊,其驸马关乎天家体面,社稷纲常,理应与普通公主驸马殊别,今日起,长公主驸马不同于驸马都尉,晋从一品,位同郡王。”
&esp;&esp;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规制呢?”
&esp;&esp;“当然与郡王一样,驸马封地选在长公主旁边,就选会稽上玉吧。”
&esp;&esp;皇帝这一句话,就把迟晚的从五品驸马都尉,变成了从一品驸马,跟三王一个品级。
&esp;&esp;等于以后她见三王,就不用行礼了,首辅见到她,以前是可以对她拱拱手,也可以忽略她,现在不行,首辅见到她也得行半礼。
&esp;&esp;并且她还有了自己的封地,封地里面的税收都是她的,她就是上玉的土皇帝。
&esp;&esp;迟晚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让皇帝下如此血本。
&esp;&esp;“臣叩谢陛下圣恩。”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