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在威胁孤?”虞九舟敏锐地拎出来了她的第一句话。
&esp;&esp;被接连挑衅威严,哪怕对方是驸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是长公主,大周是她家的天下,被接连挑战威严,哪怕对方是接连帮她的迟晚,她也不允许。
&esp;&esp;她为君,迟晚为臣,尊卑有序,纲常既定,岂能容迟晚这般放肆。
&esp;&esp;迟晚摇头解释,“不,臣只是想知道,殿下为何这样做。”
&esp;&esp;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esp;&esp;“你不信孤,孤与你无需多言。”
&esp;&esp;为君者,需要跟臣解释吗?
&esp;&esp;迟晚认真地盯着虞九舟的眸子,真诚道:“我信,只是你要与我说,万一哪日我不能及时地做出配合,哪里出现了问题,让陛下怀疑我们了怎么办?”
&esp;&esp;到此时虞九舟才恍然发现,这几次两人的配合得有多默契,在圣元帝面前打着配合,哪怕两人没有提前商议过,还是配合得很好。
&esp;&esp;迟晚所说的那些,与她所想契合,两人又都有离奇的遭遇,或许留此人在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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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终,虞九舟还是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做,她始终认为,君不必跟臣解释自己做什么。
&esp;&esp;不过她的态度有所缓和,没有那么冷硬了。
&esp;&esp;屋子里陷入了宁静,春归听到里面没动静了,端着点心就进来了。
&esp;&esp;刚刚她跟夏去在外面瑟瑟发抖,里面明显在争吵,基本上是驸马在说。
&esp;&esp;夏去都担心,殿下一个不爽,就让人给迟晚砍了。
&esp;&esp;殿下为君,就算驸马得到了陛下的重用,打一顿陛下也没办法多说什么,伴侣俩的事,不闹得太出格就行。
&esp;&esp;夏去想要进去救一救驸马,春归也想着,可不能让殿下一下子把驸马给杀了,她们得想办法阻止一些。
&esp;&esp;哪知刚准备好点心,里面就没声音了。
&esp;&esp;夏去没有进去,她怕自己说错话,便没有跟春归进去。
&esp;&esp;正堂里面,迟晚气鼓鼓地坐在那,她说这么多,算是白说了。
&esp;&esp;虞九舟同样觉得她有些奇怪,身为君上,能跟她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看似没解释,实际已经解释了一句,迟晚还想问什么。
&esp;&esp;这就是古今差距,也可能是甲方跟乙方。
&esp;&esp;甲方:我要简单又华贵的。
&esp;&esp;乙方做了一百个版本给甲方,然后写了上千字的报告。
&esp;&esp;最后甲方觉得乙方不懂自己,乙方认为甲方,哪怕你是金主妈妈,也不能就这么就简单一句话就让自己做这么多事情吧。
&esp;&esp;春归端着点心,先放在了虞九舟的旁边,又把一盘同样的点心放在了迟晚的边上。
&esp;&esp;迟晚点头道了声谢,随后起身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esp;&esp;她都不爱自称臣了,本就不习惯这样,现在更不想多言。
&esp;&esp;迟晚前脚走出去,虞九舟顿了一下,对着一旁的春归冷声道:“你去送她。”
&esp;&esp;春归:“?”
&esp;&esp;随即她反应过来,立即笑道:“是。”
&esp;&esp;刚刚她们在里面吵的内容,她多少听了一耳朵,平日里面驸马连永宁院都进不来,哪里用得着她这个长公主殿下最高品级的女官去送。
&esp;&esp;明显是殿下有些事情拉不下脸跟驸马解释,又不想驸马误会,表面是让她去送,实际上是为驸马解惑。
&esp;&esp;殿下跟驸马是君臣,也是伴侣,殿下好似只把驸马当成了臣,自家殿下还没开窍呢。
&esp;&esp;春归心里好笑,赶紧按照长公主殿下的要求,去追迟晚。
&esp;&esp;追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迟晚的背影,她又不能在府中大喊驸马,只能快步追着。
&esp;&esp;可迟晚腿长,走得又快,一步顶她三步,若不是顾及仪态,她都要跑着追了。
&esp;&esp;迟晚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月落被陈近安排到了前院,这个院子是后院,按理说,除了她这个驸马,没有乾元能进来。
&esp;&esp;虞九舟也不喜欢用男坤泽,所以后院只有女坤泽,连侍卫也是。
&esp;&esp;陈近到了小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月落给安排出去了。
&esp;&esp;这件事刚好符合迟晚的心意,她便没说什么,等生意开张,就让月落去管店去,做个店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