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紧赶慢赶地回来,就是为了跟虞九舟商量,没想到虞九舟已经知道了。
&esp;&esp;见自己的话被迟晚都听到了,虞九舟不动声色,哪怕心里有些别扭,觉得自己刚刚夸得太直白。
&esp;&esp;“不知羞。”虞九舟轻哼。
&esp;&esp;“为何要羞,殿下可难得夸臣。”
&esp;&esp;眼看虞九舟不理她,迟晚又道:“也是,殿下喜欢教坊司的姐姐们,不像臣,都没什么才艺。”
&esp;&esp;“闭嘴。”虞九舟轻呵,这人还在皇帝面前说了这件事。
&esp;&esp;所以教坊司姑娘表演歌舞这件事,这人要几时才能过去。
&esp;&esp;
&esp;&esp;过不去,过不去了。
&esp;&esp;迟晚想着,要是自己有教坊司姐姐们的身段,她就舞一曲勾搭虞九舟,□□总比智诱快。
&esp;&esp;不过虞九舟应该不是喜欢表面美色的人吧。
&esp;&esp;哎哟,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虞九舟喜不喜欢,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真跟对方成亲了。
&esp;&esp;只要虞九舟肯重用她,以她后来政变失败,为自己属下都安排好退路的性子,定然亏待不了她。
&esp;&esp;况且她要的不多,隐姓埋名地过日子而已,这对虞九舟来说不难。
&esp;&esp;现在难的是,盯着她的人太多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没办法彻底脱身。
&esp;&esp;迟晚靠在旁边,怀里抱着个汤婆子,她也不冷,就是想手里抱个东西。
&esp;&esp;“初五我要去清远县一趟,跟卢侦商量清远县的兼并民田案,殿下可有什么要带的?”
&esp;&esp;听闻此话,虞九舟下意识地看向窗边的风铃,自从挂上去从未响起过。
&esp;&esp;这人在冬日里买风铃,那边的大窗很少开,风铃没什么用。
&esp;&esp;所以虞九舟道:“不要买风铃。”
&esp;&esp;迟晚:“……”她只是觉得好看,根本没有想到冬日窗户紧闭,就开一些小窗通风。
&esp;&esp;“知道了。”
&esp;&esp;虞九舟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你下午无事,去皇城司认认人。”
&esp;&esp;“春归,把皇城司的那份东西,拿给驸马看。”
&esp;&esp;东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上面是皇城司所有的人员。
&esp;&esp;前任指挥使,现任指挥同知两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两人正四品,南司负责皇城司的内部司法案件,北司负责外部案件,还有十三卫所,每个卫所里面有一千多人,管理者是千户。
&esp;&esp;这样算起来,迟晚手里就有了一万五千人。
&esp;&esp;这些人有多少听她的暂且不说,在京都手里能有个一万多人,那可不是小数目。
&esp;&esp;而虞九舟给她的这张单子上,不仅是百户以上的管理人员名单,还有他们的详细背景,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再跟人对上号就行了。
&esp;&esp;迟晚很惊讶,她这边刚做皇城司的指挥使,虞九舟就把所有准备好了。
&esp;&esp;“指挥同知黄悦澄,可信?”
&esp;&esp;她看向虞九舟,春归立刻解释道:“她是我们的人。”
&esp;&esp;虞九舟把自己的人都标了可信,这是把长公主府在皇城司的底子都交给她了啊,这得是多大的信任。
&esp;&esp;“殿下就这么信任我吗?”迟晚很好奇,尽管两人建立起了信任,但这也太信任了。
&esp;&esp;虞九舟重生回来这段时间应该做了很多事,她是不知道,可是能把这样的东西给她看,足以看出对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