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露:“主子怎么不给这猫崽取个名字?”
&esp;&esp;长宁轻抚着小猫,嗓音很低,似乎在自言自语:“我总不能养他一辈子。”
&esp;&esp;新露一愣,为什么不能养一辈子?猫最多就是十余载的寿命,虽然不算短,但是与人比起来,也委实算不得长久。
&esp;&esp;难道——
&esp;&esp;“走吧,同我出府一趟。”
&esp;&esp;新露思绪被打断,看着长宁将猫崽小心翼翼的放在毛绒绒的猫窝里,才跟着她走出了院子。
&esp;&esp;碧海楼。
&esp;&esp;长宁带着面纱走了进去,从腰间取下自己的佩笛,交给掌柜的。
&esp;&esp;“要一间雅间。”
&esp;&esp;掌柜看着那笛子一愣,眸光微闪,随即笑着说:“已经帮姑娘备好,姑娘上去便是。”
&esp;&esp;长宁颔首,跟着小厮上了楼。
&esp;&esp;到了雅间,小厮端了茶水上来,新露给长宁斟了一杯,才问:“主子来这里做什么?”
&esp;&esp;这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平常来的不是达官贵人也是顶顶有身份的人。
&esp;&esp;长宁抿了口茶水,才淡声说:“听说这里的菜不错,过来尝尝,顺便给月曦带点回去。”
&esp;&esp;新露点头,眸子里藏不住的笑意:“这里的菜在京都那是顶顶有名的,奴婢今日可有口福了!”
&esp;&esp;看着新露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心思,长宁眸子里也染了笑。
&esp;&esp;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要了隔壁的雅间。
&esp;&esp;几个男声声音嘈杂,长宁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听着隔壁的动静。
&esp;&esp;“最近也不知陛下是怎么了,脾气这样大!”
&esp;&esp;另一个跟着附和道:“是啊,今日更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陛下为何就非得抓着不放呢??我过两日都想称病不上朝了!”
&esp;&esp;“关兄,别别别!今日被陛下斥责,便不再上朝,那不是明晃晃下陛下的脸面吗?”
&esp;&esp;几人应是喝了不少酒,最开始说话的人连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我怕这个吗?”
&esp;&esp;他不屑的道:“也不看看我身后是谁?就算他是陛下又怎么样?还不是活不了几年???以后这天下还不是梁王殿下的?太后瞩意梁王谁人不知?你们敢说你们不知道?过不了几年,梁王上位,我看这满朝文武,谁还敢瞧不起我关子豪!”
&esp;&esp;“关兄慎言!”
&esp;&esp;“你们呐,就是胆子太小,可是这世上的事哪个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万人之上,便更是要在这种时候抓住先机!”
&esp;&esp;他压低嗓音:“你们可知,太后已经授意让梁王住进东宫?”
&esp;&esp;他们当然听到了风声,况且宫内东宫在修,这事压根就瞒不住。
&esp;&esp;只是——最近好像最近却又没了动作。
&esp;&esp;“陛下本来也是默认了的,可谁知,又突然反悔,这东宫说不修就不修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esp;&esp;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位官员犹豫着说:“……可是,这事说到底还不是得看陛下的心思吗?若是陛下不喜,那太后就算再瞩意梁王,那也——”
&esp;&esp;“此言差矣!”
&esp;&esp;关子豪说:“如今陛下这天下怎么得来的,恐怕大家心里都有数,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本就该是梁王殿下的,怎能陛下要如何就如何?”
&esp;&esp;众人都不吭声。
&esp;&esp;关子豪恨铁不成钢,最后视线一转,看向坐在最边上的文渊。
&esp;&esp;此人一向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今日能来,实属出乎他的意料。
&esp;&esp;思虑了一会,关子豪问:“文学士怎么看?”
&esp;&esp;文渊笑了笑,“文某只是一介读书人,自然是不懂这些。”
&esp;&esp;“不过——”他喝了口酒,似是无意的开口道:“梁王殿下是肃敏太子的血脉,我想,总该有肃敏太子的几分血性在吧?”
&esp;&esp;文渊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官员皆是一怔。
&esp;&esp;肃敏太子那样风光霁月,铁骨铮铮的男子,是他们大
&esp;&esp;庆的骄傲!只是可惜……却英年早逝。
&esp;&esp;梁王可是肃敏太子的子嗣,支持梁王,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支持肃敏太子?
&esp;&esp;文渊有些玩味的看着在座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句话正中红心。
&esp;&esp;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尽是嘲意。
&esp;&esp;可惜,这些人却忘了,当初,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肃敏太子将手中的虎符、将这天下交给当今陛下的。
&esp;&esp;隔壁人走后,趁着新露去了外间,文渊趁机溜进了长宁的雅间。
&esp;&esp;刚刚还运筹帷幄的男人坐到了长宁身旁。
&esp;&esp;文渊说:“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
&esp;&esp;“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