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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将军府。
&esp;&esp;盛月曦拉着长宁的手,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esp;&esp;长宁无奈,“别哭了,小心伤着孩子。”
&esp;&esp;盛月曦抽噎:“才多久?你就要走了,我能不伤心吗?”
&esp;&esp;长宁:“盛将军回来了,我也能放心了,月曦,你明白的,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esp;&esp;盛月曦当然明白,当年的事她作为旁观者都放不下,很何况是身处其中的闻珂。
&esp;&esp;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想都不敢想。
&esp;&esp;长宁将一个小盒子递给盛月曦:“这是我给你配的药,你服过凝华,配以这些药,足以补下之前的亏空,顺利生产。”
&esp;&esp;长宁笑道:“你生产时我怕是赶不回来了。”说着长宁拿出一枚长命锁,手指轻抚,“这便算是我这个长辈的一点心意吧。”
&esp;&esp;盛月曦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esp;&esp;“祖宗,”长宁无奈:“你是水做的吗?现如今怎么这么爱哭了?”
&esp;&esp;盛月曦想说些什么,恰巧丫鬟却捧着一碗酸梅进来。
&esp;&esp;“姑娘,秦将军又送东西来了。”
&esp;&esp;长宁扬眉,盛月曦脸颊微热,嘀咕道:“谁要他献殷勤
&esp;&esp;了?”
&esp;&esp;听丫鬟这意思,肯定不是第一回了。
&esp;&esp;长宁看破不说破,思虑了一会,道:“我听说枚夫人生了个儿子,吴大夫人高兴的不得了,想将枚夫人扶正,可吴淞却死活不同意。”
&esp;&esp;盛月曦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同他和离了。”
&esp;&esp;长宁“嗯”了一声。
&esp;&esp;盛将军回来后,听闻盛月曦受的苦,提剑直接上了吴府,更是扬言,此生不许吴家人进将军府。
&esp;&esp;气的吴大夫人病了好几日,好了之后竟进宫告了太后。
&esp;&esp;还没等太后降罪,盛将军便卸甲进宫请罪,要辞去大将军的职位。
&esp;&esp;盛将军声声泣血:“臣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对得起自己这一身铠甲,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臣连家里都看顾不了,愧对陛下的信任,有何脸面继续披着这身铠甲抵御外敌!”
&esp;&esp;这下可把满朝文武给吓傻了。
&esp;&esp;盛将军请辞,谁去抵御外敌?
&esp;&esp;且不说盛将军这几十年军中的威望,这满朝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能替代盛将军的人选啊!
&esp;&esp;最后还是陛下亲自将盛将军扶了起来,好生安抚了一通,才让盛将军安心。
&esp;&esp;至此,谁还敢追究盛将军对吴侍郎所做之事?
&esp;&esp;况且,这事说起来也是吴侍郎的不是。
&esp;&esp;清官难断家务事,谁都没帮吴家说话。
&esp;&esp;倒是吴淞,几乎日日都来将军府点卯,可盛将军每回都叫人将他打出去,后来更是当做看不见,直接发了话,愿意站在将军府门前就站着,谁也不许将人放进来。
&esp;&esp;“我也不知他想做什么,”盛月曦扯了扯唇角:“从前没见他如此,怎么如今我有了身子,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esp;&esp;长宁道:“他未必是为了孩子。”
&esp;&esp;“你是帮他说话?”
&esp;&esp;“我是帮你。”长宁说:“我怕你一叶障目,想将所有事摊开讲清楚。”
&esp;&esp;“我看他似有悔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弥补的,有些事情阴差阳错,错过便是错过了,再也不可能回去。”
&esp;&esp;长宁语气平静:“没人比我更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