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淮砚并未察觉到不对,咬了咬唇瓣:“陈猎户,你年岁也不小了,还是尽快找个儿郎吧。届时我定前去喝你和大哥的喜酒。”
&esp;&esp;他话已经挑明,表情决绝。
&esp;&esp;陈猎户失魂落魄的黯了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了篱笆小院。
&esp;&esp;看着她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
&esp;&esp;沈淮砚暗暗松了一口气,浑身轻松。
&esp;&esp;他转过身子正想回屋子。
&esp;&esp;身后,元楚蘅不知何时已打开屋门站在了门口,正身体斜靠着看着他。
&esp;&esp;“妻主,你怎么出来了?我和陈猎户之间真的清清白白!而且,我也已经拒绝她了。”
&esp;&esp;沈淮砚有些焦急的解释道。
&esp;&esp;元楚蘅看着他没有说话。
&esp;&esp;就在沈淮砚绞尽脑汁想着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esp;&esp;她突然出声:“我觉得你最好离开这里。”
&esp;&esp;这山贼可不是个善茬,忙碌了这些时日,可不像是能放弃的模样。依她看,软的不行这山贼怕是要换成硬的。
&esp;&esp;“妻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
&esp;&esp;沈淮砚并未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只以为她在生气。
&esp;&esp;他小跑着走到她身边,手指轻扯上她的袖袍,轻晃了晃:“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从前根本没来往过,只是这几日才有了交集。妻主一定要信我。”
&esp;&esp;沈淮砚眨着真诚的杏眸,扑闪扑闪的看着她。
&esp;&esp;元楚蘅一把遮住他的眼睛,挣开他的手,转身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
&esp;&esp;他还真是不消停,又在勾。引她。
&esp;&esp;“妻主,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esp;&esp;沈淮砚揉了揉眼睛,立马跟了上去。
&esp;&esp;房门嘭一声阖上,挡住屋内的软糯细语。
&esp;&esp;夜间,时雨再次从窗口翻了进来。
&esp;&esp;见元楚蘅靠在床头并未入眠,她立马禀报道:“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沈府别院的情况。里面山贼一共二十余人,这假冒陈猎户的山贼似乎是这小团伙儿的头目,其他山贼都唤其老大。只是不知道,这个头目会不会就是匪头帮的头目?也不知道这沈家别院的山贼是不是匪头帮所有的从众?”
&esp;&esp;“应是无可能。”
&esp;&esp;元楚蘅听完她的猜测后,红唇轻启:“若这个匪头帮只有这么点人,如何会让孤那二妹和大理寺的人都无任何收获。她们定有老巢。”
&esp;&esp;她目光落在时雨身上,问道:“你对这个匪头帮有多少了解?对它背后的头目又了解多少?”
&esp;&esp;“属下了解的也不多…”
&esp;&esp;时雨如实回禀道:“头目是谁不清楚,倒是知道这匪头帮的左副统领凶蛮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了,她还喜欢劫掠儿郎,遭她摧残的男子足有上百人。”
&esp;&esp;元楚蘅闻言,眼底划过抹沉思。
&esp;&esp;她缓缓出声:“这么说来,这个所谓的
&esp;&esp;陈猎户就极有可能是这匪头帮的左副统领……”
&esp;&esp;“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若是抓这沈家别院的一小众山贼,属下对付她们绰绰有余。若是想要将这匪头帮连根拔起,只凭属下一人怕是难以应对。”
&esp;&esp;时雨小心觑着她面上神情,“可要属下去找大理寺的人?”
&esp;&esp;一旦找上大理寺,那么元楚蘅的下落便会被京城的人得知,届时陛下定也会知道。
&esp;&esp;“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