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心吧,王大人。”
&esp;&esp;时雨朝她安抚了句:“这帮贼寇作恶多端,罪名滔天,殿下定是会秉公处理的。”
&esp;&esp;闻言,王弗枝这才稍稍安心。
&esp;&esp;她没再过多言语。
&esp;&esp;心中对这位太女殿下倒是有所改观。看来,这位殿下也不像传言中的那般荒唐浪荡。
&esp;&esp;两人说话的功夫。
&esp;&esp;元楚蘅从船舱中重新走了出来。
&esp;&esp;身上已换了一套衣物,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站在船头俯视着众人。
&esp;&esp;朱红色挑丝织金锦,上印缠枝纹。长袍广袖迎风招展,好似仙风道骨的神祇一般。她眉眼如画,凤眸幽深,一张如玉面,晔丽明艳。右耳上坠着青金石珍珠耳扣,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不断吸引着他人的视线。
&esp;&esp;沈淮砚浑身脏乱的融在众儿郎间。
&esp;&esp;和他们所有人一样,仰着脑袋呆愣的望着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
&esp;&esp;犹如祈求神明垂怜的信徒,可怜又可悲。
&esp;&esp;见元楚蘅视线落到了此处。
&esp;&esp;他一瞬垂下了脑袋,下巴紧紧贴在胸口,不敢抬头。
&esp;&esp;元楚蘅站在船头一眼便看到融在人群中瑟缩的儿郎,眼底极快地划过抹讥讽笑意。
&esp;&esp;现在才开始害怕,不觉得晚了?
&esp;&esp;王弗枝和时雨走到元楚蘅身后,小声问道:“殿下,这些儿郎该怎么安排?”
&esp;&esp;“查明来历——”
&esp;&esp;元楚蘅收回视线,看向二人嗓音毫无波澜:“送回家去。”
&esp;&esp;她视线着重在时雨身上停了停。
&esp;&esp;时雨立马心领神会,瞧了眼下方的沈淮砚,抱拳应道:“属下领命。”
&esp;&esp;官船原路返航。
&esp;&esp;沈淮砚和一众儿郎挤在船舱中,双眸出神的望着船舱外波澜不停的河面,心也跟着起起落落。
&esp;&esp;“公子……”
&esp;&esp;这时,身边一道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esp;&esp;沈淮砚回过神,扭过了头。
&esp;&esp;“多谢你救了我们。”
&esp;&esp;儿郎正是之前待在铁笼中朝沈淮砚求救过的儿郎。
&esp;&esp;他满脸感激的瞧着沈淮砚,眼眶中溢满高兴的泪光:“我叫方棋,公子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esp;&esp;“沈淮砚……”
&esp;&esp;沈淮砚轻声吐出三个字。
&esp;&esp;脸上也露出笑容,“我其实什么也没做,都是…太女殿下的功劳。相反的,我才应该感谢你,多谢你告知我逃离的方法。”
&esp;&esp;两个儿郎落入险境,又劫后重生。
&esp;&esp;方棋和沈淮砚相视一笑,情谊在眼底无声流转。
&esp;&esp;
&esp;&esp;京城
&esp;&esp;坠落悬崖下落不明的太女重新回归,闹的满城风雨。
&esp;&esp;尤其还抓获了匪头帮,更是让众人瞠目结舌。
&esp;&esp;匪头帮的恶名京城中无人不知,这些年一直扰乱京城的治安,却又一直没有将其抓获。就连二皇女和大理寺的人联手都未动摇她们分毫。
&esp;&esp;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的贼寇窝,却被一向荒唐的太女殿下给捣毁了。不仅找到她们的据点,甚至还抓获了头领和两个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