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几息,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属下着重查了查这个许令望,他和富商成后倒也妻夫恩爱和睦,只是好景不长,那富商没过几年便出了事,丢下女儿儿子和夫郎撒手人寰。许令望是个软弱的,守不住妻主留下的家财。娘家又已无人帮扶,他只能进京找许令闻这个哥哥。”
&esp;&esp;“他进京时,恰逢许正夫怀有身孕。许令望在沈府住了段时日,没等他离开便遇到了意外,遭了醉酒的沈尚书强迫。两人一夜春情。许令望没过多久便怀了身子,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沈二公子。这事算是丑闻,沈府的人没有泄露出丝毫消息。只说这沈二公子乃是一个爬床小侍所出。”
&esp;&esp;时雨停住了话语。
&esp;&esp;元楚蘅听完这一切后,意外的挑了挑眉眼。
&esp;&esp;她倒是没想到,这中间竟还藏着这么一件龌龊事。
&esp;&esp;“强迫人夫,还拿醉酒当借口。这沈尚书孤也见过,没想到那张颇为正经的面孔下还藏着这样一面。若是叫那帮言官知道……”
&esp;&esp;元楚蘅适时收住话,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esp;&esp;“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沈尚书走运,沈二公子从小便与沈大公子长相相似,却很少有外人知道。言官们也无从探究。七岁时又被送去城郊别院,若非遇到殿下,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这京城。”
&esp;&esp;时雨接了一句,猜测道:“如今沈二公子归家,沈尚书又不能将他再送回别院。现在怕是着急将沈二公子嫁出去,让他早早离家才好。”
&esp;&esp;元楚蘅一直没什么反应。
&esp;&esp;只有在她说沈淮砚嫁人时,才稍稍抬了抬眼眸。
&esp;&esp;她没有吭声。
&esp;&esp;时雨也没再继续往下说,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来:“对了殿下,这是秦小侯爷差人送来的。邀殿下醉春楼见。”
&esp;&esp;她迅速双手呈了上去。
&esp;&esp;元楚蘅用手指捏起,凤眸扫了一眼。
&esp;&esp;时雨想着自家主子这段时日的改变,想来是不会再赴这京城盛名纨绔的约。
&esp;&esp;这想法还未消散,只听元楚蘅开口说道:“好,孤知道了。你去回信,就说孤会如约而至。”
&esp;&esp;时雨:“……”
&esp;&esp;“怎么,还有什么事?”
&esp;&esp;见她站着不动,元楚蘅掀起眼眸挑了挑眉。
&esp;&esp;“属下这就去办。”
&esp;&esp;时雨立马回神,随即抱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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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醉春楼是京城有名的地方。
&esp;&esp;不仅菜品酒水是一绝,楼内的歌舞小倌更是出色,引无数文人骚客前来瞻望。
&esp;&esp;二楼雅间内,丝竹声悠悠入耳,轻纱浮动,衣衫单薄的小倌坐于其中,曼妙身姿隔着薄纱轻轻舞动。
&esp;&esp;身着绛紫色华袍的女人坐在软垫上,斜靠在一个儿郎的身上,仰着头喝着他递来的酒水,快活又恣意。
&esp;&esp;元楚蘅推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esp;&esp;“殿下,你总算来了——”
&esp;&esp;女人注意到她,立马推
&esp;&esp;开儿郎站起了身。
&esp;&esp;脸上堆满了笑容:“听说殿下为了那沈家儿郎坠下了悬崖,我都快担心死了。还好殿下平安无事的归来,不然我非要和姜芷郭宁一起去寻那沈尚书的不痛快。”
&esp;&esp;眼前的女子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秦意。
&esp;&esp;母亲秦寒贞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同沅皇一起打下了江山。被封为一等侯,武安侯。
&esp;&esp;武安侯一手长。枪使的出神入化,杀敌无数,还创下秦家枪法。
&esp;&esp;若非天妒英才,让她早早离世,如今朝中哪有那些新兴武将的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