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破裂推心置腹
&esp;&esp;“你想为你生父讨回公道吗?”
&esp;&esp;元楚蘅揽着怀中小儿郎,嗓音沉定的问道。
&esp;&esp;沈淮砚沉默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想…”
&esp;&esp;他虽然没见过生父,可父子连心,想来他定是位温润如玉般的温柔郎君。
&esp;&esp;就像这白玉簪子一样,纯净无瑕,又脆弱易碎。
&esp;&esp;“明明他们才是阴沟里的老鼠,龌龊不堪。凭何让我父亲承受这一切骂名。”
&esp;&esp;“可若是此事被扒露出来,你可想过你的处境?”
&esp;&esp;元楚蘅看着小儿郎再次问出声,神情有些严肃。
&esp;&esp;“我知道…”
&esp;&esp;沈淮砚自然清楚明白。
&esp;&esp;不过就是从不堪的庶子变为更不堪的奸。生子,承受更多的流言蜚语。
&esp;&esp;可比起这些,他更想替他父亲讨回公道。
&esp;&esp;让那些有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esp;&esp;“可惜,此事已过去经年,当年的人和物都已消逝。怕是很难为我父亲正名。”
&esp;&esp;沈淮砚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esp;&esp;元楚蘅突然捏着他脸颊抬了起来,凤眸认真的看着他:“你相信孤吗?”
&esp;&esp;“殿下怎么突然这样问?”沈淮砚闻言微怔。
&esp;&esp;“若是你相信孤,那此事就交由孤处理。孤定会为岳父讨回个公道。”
&esp;&esp;“真的吗?”
&esp;&esp;沈淮砚杏眸亮了起来,盈盈火焰在他眼底缓缓点燃。
&esp;&esp;“嗯。”
&esp;&esp;元楚蘅将手中的白玉簪子插。进他发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你和岳父受的所有委屈,孤都会为你们讨回来。”
&esp;&esp;与东宫内的温情脉脉不同。
&esp;&esp;沈府内此时一片阴云密布。
&esp;&esp;许正夫失了往日的端庄温和,将屋内的东西打砸一片。
&esp;&esp;侍候在他身旁的小侍奴仆个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sp;&esp;生怕突然发起疯来的许正夫将他们给处置了。
&esp;&esp;“贱人!贱人!贱人!死了这么多年还要来给我添堵。和他那个贱种儿子一样,天生就是我的克星!”
&esp;&esp;他咒骂了一番犹不解气。
&esp;&esp;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掷了出去。
&esp;&esp;嘭——
&esp;&esp;脆弱的瓷盏砸在坚硬的地板上应声碎裂。
&esp;&esp;茶盏中剩余的清茶也跟着四溅开来,恰好溅到刚迈过门槛的沈尚书身上。
&esp;&esp;她看着身上的污糟痕迹,眉头瞬间皱起。
&esp;&esp;看着屋内狼藉一片,以及跪了一地的仆侍,落在许正夫身上的眸光沉了下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哪还有一个当家正夫的气度。”
&esp;&esp;她挥退屋内的仆侍,满脸皆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