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复华知道开这车的人也不缺这点钱,便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图纸,撕了一张留下名字和电话。
&esp;&esp;周雅韵礼尚往来,也给留了。
&esp;&esp;赵复华把纸收起来,笑道,“好好,周小姐几时有空便致电过来,我随时有空。”
&esp;&esp;一时启程回港九,两人时不时聊起各自的专业,周雅韵笑着说,往后置业看单位,要请教他。
&esp;&esp;赵复华自然说好。
&esp;&esp;汽车开到半路,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鸣笛声。
&esp;&esp;周雅韵起初没注意,只以为跟她没关系,谁知后面的车辆还没停。
&esp;&esp;周雅韵朝后视镜看去,这辆灰色法拉利就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碰到什么闲得慌到处找人飙车的暴发户吧。
&esp;&esp;想起报纸上的劫匪案,又琢磨着不会是碰到什么劫匪吧。
&esp;&esp;不至于啊,她特别低调开了平治,而且开法拉利劫平治,着实是得不偿失了。
&esp;&esp;一时没底,便狠踩油门,小轿车“咻”的一下往前,赵复华没忍住“哎”了一声。
&esp;&esp;余光瞥见周雅韵毫不留情地踩油门,吞了吞口水,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esp;&esp;“周小姐,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esp;&esp;“我心里有数。”周雅韵扫了一眼后视镜,那车还穷追不舍,也不知发的什么疯,跟她比赛车?
&esp;&esp;周雅韵的平治,虽然朴实,但她车技可靠,竟然就这么与那法拉利飙了一段路。
&esp;&esp;等到了前面多车道宽阔处,平治到底不能跟法拉利比,终于还是被逼停了。
&esp;&esp;周雅韵锁住车门,脑海里琢磨着各种方案,脚还放在油门上,心里想着要是来者不善,她就直接撞出去碰碰运气。
&esp;&esp;谁知道,前面法拉利车门打开,从上头走下里的,居然是……
&esp;&esp;周雅韵把墨镜拉下来,以为自己看错了,居然是路天策!?
&esp;&esp;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esp;&esp;确认自己没看走眼,周雅韵伸出食指,将太阳镜往上推,挂在头顶,两边刘海被捞起,整个人更显得干净利落。
&esp;&esp;一时琢磨着,不知怎会这样碰见路天策。
&esp;&esp;两人除了那夜唐园晚宴,并无交集,不至于路大少对与她一同登报之事不满,以至于干出半路劫人算账这种事吧。
&esp;&esp;上次突然出现在浴室,这回在公路……周雅韵甚至还望了望车后镜,没看到有什么女人追着他啊。
&esp;&esp;上回是无意冒犯,这一回,总不又是凑巧吧。
&esp;&esp;周雅韵琢磨着他的开场白,路天策已经走到车窗旁,一手撑在车顶,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玻璃。
&esp;&esp;周雅韵这才摇下车窗,不解又有点不满地看他,“天策哥,这里不是赛车场!”
&esp;&esp;在路上飙车什么的,真的让人胆战心惊好嘛。
&esp;&esp;虽然飙起来是挺泄愤的……
&esp;&esp;而当看到路天策走下来那一刻,周雅韵也明白了,刚刚估计是路不够宽才没过来别她车呢。
&esp;&esp;她就说平治怎么比得过法拉利……原来是人家礼让,刚才人家稍微脚下给点油,她就被追过头了。
&esp;&esp;路天策扫了一眼周雅韵,“我也没想到你会脚踩油门踩到底。”
&esp;&esp;他鸣笛,原是准备并行后示意她停车,谁知周雅韵先飞起来,他顾及方才那一段路不够宽,怕出意外,才一直跟到这里。
&esp;&esp;周雅韵摇车窗的手顿住,怎么好像成了她的问题了。
&esp;&esp;不过确实也是她先入为主,以为后面不是好人……
&esp;&esp;周雅韵尴尬一笑,眼睛笑得弯弯,抬头望着窗外的路天策,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此时阳光稍斜,正挂在路天策背后天空中,金灿灿的阳光撒在周雅韵脸上,没有照出一丝脸上的瑕疵,反而像金羽蝶落在睫毛上,像发光的小狐狸。
&esp;&esp;周雅韵想了想,不服输地皮笑肉不笑道,“要知道是你,我就不踩油门了。”
&esp;&esp;这不是没想到吗。
&esp;&esp;路天策看着她那张快要比墨镜还小的脸,淡淡道,“车技不错。”
&esp;&esp;周雅韵微扬下巴,心里一阵骄傲,继而又礼尚往来道,“路大少也不赖。”
&esp;&esp;“你们认识啊?”副驾驶的赵复华终于能见缝插针,看两人好似斗嘴一样话家常,但又好似并不熟的样子,不由问道。
&esp;&esp;周雅韵闻言,听出一丝不同寻常,她坐直身子往后靠,让出赵复华和路天策之间的空气,“你们,认识?”
&esp;&esp;赵复华一出声,她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看来认识的人,是他们俩。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