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归乡路是那么漫长
&esp;&esp;……
&esp;&esp;我已是满怀疲惫
&esp;&esp;眼里是酸楚的泪
&esp;&esp;……
&esp;&esp;我曾经豪情万丈
&esp;&esp;归来却空空行囊
&esp;&esp;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
&esp;&esp;……
&esp;&esp;周雅韵原是想刻意跟胡家贤作对,随性而起就想起这首歌,但唱着唱着,也是情真意切。
&esp;&esp;注入情感的歌声,就像这夜里弥漫在风中的花香一样,叫旁边的人,一个个浸润其中。
&esp;&esp;路宗瑞听着听着,眼眶泛红,似乎看到了六十几年前离家时,田中干瘦枯黄的母亲,那不舍又不敢留下他的眼神。
&esp;&esp;似乎看到了,南洋波涛里,那抱着行囊咬着牙,晃荡在浪潮中幸存下来的少年的自己。
&esp;&esp;当年一船人走天涯,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唯独只剩自己。
&esp;&esp;路宗瑞嘴里喃喃,有些许哽咽,心里从不为人道也的无奈、辛酸和苦楚,仿佛都被浓缩在这歌声里。
&esp;&esp;三合一
&esp;&esp;宴会上除了跳舞,老者长辈在搓牌,也有后生仔在玩牌,一个个桌上都堆着不少筹码。
&esp;&esp;路天策已经和伍浩辉被人招呼着,在一张牌桌坐下。
&esp;&esp;侍者过来送酒水,伍浩辉端了一杯,喝了一口,摇摇头,有些感慨地看了路宗瑞那一桌一眼。
&esp;&esp;感叹道,“这姑娘真是多才多艺啊。”
&esp;&esp;左力霆无处可去,也在这一桌坐下,“要不是刚和她跳了舞,我以为她来搞统、战的。”
&esp;&esp;伍浩辉闻言,差点被呛到,但说不得,左力霆形容得很准确。
&esp;&esp;刚刚周雅韵唱的歌,不是思乡的就是军旅的,抒情徜徉,几个老的反正听得如痴如醉,眼眶泛红。
&esp;&esp;听到她说老家很多村里的孩子都读不上书,路宗瑞已经在说,要回去建学校了。
&esp;&esp;“瞧着手无寸铁,净干大事。”左力霆数着筹码放出来。
&esp;&esp;路宗瑞这么一表态,自然会有人跟上。
&esp;&esp;办学校名声好,何乐而不为。
&esp;&esp;路天策坐着一动不动,翻着手里的牌推出去,轻飘飘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esp;&esp;没听过?”
&esp;&esp;路天策这句话,一下子把在坐三人逗笑了,都以为他是在调侃开玩笑。
&esp;&esp;路天策说完,也没解释,眼神回到了牌桌上。
&esp;&esp;——
&esp;&esp;所谓小赌怡情,一时间,大家也是各做一堆玩牌的玩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esp;&esp;周雅韵刚出尽风头,自然也有人也想笼络她一起玩。
&esp;&esp;周雅韵扫了一眼旁边的周远洋,笑道,“我今日太累了,就不玩了,远洋帮我玩吧。”
&esp;&esp;说着,把手里的筹码都给了周远洋。
&esp;&esp;周远洋自己本来就在牌桌上,看到这么多筹码,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