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开始爱美学化妆,自然就整日又往时装精品店跑。
&esp;&esp;拍了拖,格外爱美。
&esp;&esp;“还喜欢出国旅游,每次外出工作,就要趁机玩一玩。”
&esp;&esp;元家辉想到去年夏天,“那天她出国谈事,收了行李出门,我还跟她吵了架,早知道是最后一面,就不念她了……”
&esp;&esp;周雅韵敏锐地问,“去了哪儿?”
&esp;&esp;“雅加达。”
&esp;&esp;周雅韵心里咯噔又咯噔,周家可没有业务在印尼,也没有在印尼有工厂。
&esp;&esp;但看元家辉的神情,显然以为女儿这一趟出国,是去出差的。
&esp;&esp;回来后,就在纺织厂跳楼了。
&esp;&esp;“我们厂里,没有在雅加达有业务啊,是出去玩吧。”周雅韵忍不住问道。
&esp;&esp;这种事,元家辉自己也不清楚。
&esp;&esp;“可能是吧。”元家辉不愿多谈。
&esp;&esp;“你见过拍拖对象吗?”周雅韵又问。
&esp;&esp;“知道。”元家辉道,“还来过家门口接她,厂里的少爷,大家本来还以为她有少奶的命。”
&esp;&esp;元家辉不认得周雅韵,以为她只是厂里的职员。
&esp;&esp;而周雅韵一颗心,是彻底坠了下去。
&esp;&esp;去年夏天,周远洋确实也去了一趟雅加达来着。
&esp;&esp;但他从念书就一直在拍拖,和一堆pyboy公子哥玩在一起,大家都见怪不怪,没人在意。
&esp;&esp;“是吗?”周雅韵疑惑,好似在琢磨的样子,“嘉欣忽然花钱大手大脚,会不会,跟着男友沾上赌博?”
&esp;&esp;“怎么会?”元家辉下意识就是反驳,“嘉欣从小连牌都不玩……”
&esp;&esp;说着说着,却越来越小声了。
&esp;&esp;因着除了这个理由,他自己也找不到别的原因来解释女儿的变化。
&esp;&esp;“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esp;&esp;“少爷爱玩牌多的是,怎么会赌博?”元家辉疑惑道。
&esp;&esp;富贵人家,大把大把打牌的,赌博的性质,听上去重了些。
&esp;&esp;周雅韵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多少人赌多了成瘾,都要欠钱拿厂里的钱吧,不然怎么会走私……”
&esp;&esp;周雅韵可半点没说谎,只是提前把事实说出来了。
&esp;&esp;上一世,周家日渐衰败,许多产业都交由石志达处理,就是因为这两年,周远洋越赌越大,甚至挪用公款,只是眼下,还没到山穷水尽爆出来的时候。
&esp;&esp;上一世,石志达就是这样侵吞周家产业的,打着挽救周家的名号,实则一点点吃进,连骨头渣都不剩。
&esp;&esp;赌博,玩女人,真就差碰毒|品了。
&esp;&esp;从元家出来时,元家辉还坐在那儿,愣愣没回过神来,但拳头握紧,咬着牙跟,显见的动了火气。
&esp;&esp;周雅韵今日来拜访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元家辉怎么做,便是他的事。
&esp;&esp;而周远洋那边,总归早晚出事,到时候,她便可以把家业抢过来。
&esp;&esp;回去的路上,风抚在脸上,夹着杜鹃花淡淡涩涩的气息。
&esp;&esp;这段时间,她没少主动跟周正基说把服装线拎出来给她经营。
&esp;&esp;她看好香江时装的未来,也能做好。
&esp;&esp;但周正基都是搪塞过去,以纺织厂在二房手上,周远洋在经营,就这么分出去等于拆散了,没必要。
&esp;&esp;还嘱咐她,要做就直接去纺织厂,都是一家人,无需分的这么清。
&esp;&esp;想到这里,周雅韵打着方向盘,心里冷笑。
&esp;&esp;不用分得那么清,那怎么不把管理权给她,反而要她去给二房打工。
&esp;&esp;这分明分得一清二楚……
&esp;&esp;——
&esp;&esp;那边,周雅韵离开后,元家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她说的那些话。
&esp;&esp;一直以来,元家辉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女儿的变化,想不明白女儿为何习性大改。
&esp;&esp;若真是……被人带着,沾上赌博的习惯,那就说得通了。
&esp;&esp;元家辉闭了闭眼睛,仰头在破旧的木椅上坐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这已经不像家的家,眼眶红了。
&esp;&esp;他站起身来,点了一炷香,对着木柜上的牌位自言自语,“你要是有心,在那边问一问嘉欣,托梦给我。”
&esp;&esp;元家辉手持香,朝牌位拜了拜,这才将香插在香炉里。
&esp;&esp;隔壁的阿婆拿着刚从田里采的青菜过来,要分一点给元家辉。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