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上扬的。
&esp;&esp;通了这通电话,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esp;&esp;或许这就是有对象的好处……周雅韵勾勾唇角,关了灯,黑甜黑甜的睡过去了。
&esp;&esp;楼下的周正基,这段时间睡眠质量都没有多好。
&esp;&esp;那些事情就跟藏在暗处似的,时不时爆出来,在他背后刺他一下,叫他都变得有些战战兢兢。
&esp;&esp;周正基也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无力。
&esp;&esp;特别是今日,周雅韵与他说了大概率是得罪了人后,周正基便一直觉得自己的背后,似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esp;&esp;好似周家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一清二楚。
&esp;&esp;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
&esp;&esp;让周正基一颗心都提着,不知对方还能挖出什么料丢到报纸上,给他当头一棒。
&esp;&esp;而没过两日,报纸上又有周家的新闻。
&esp;&esp;周正基翻开报纸的时候,手指拧着报纸,都快要将报纸给拧烂了。
&esp;&esp;文章报纸里,描述了这些年李月月的消费和资产,似乎要将这位周三太的私密事,都曝光在公众面前。
&esp;&esp;其实这些事情,有心查都能查到,但眼下周家的光景,周正基看着这报道,就觉得这些都是冲着他来的。
&esp;&esp;把李月月的日子描述得多么的富丽堂皇,若是放在以前,这种新闻会让周正基高兴,因为那说明了他的能力。
&esp;&esp;可眼下纺织厂那边融资还没搞定,把这些细节爆出来,不就是在跟融资者说他们周家明明有钱养女人,还要来掏别人的裤兜。
&esp;&esp;报道上将这些年李月月出席大场合戴的首饰,以及名下的车子、房子物业都做了细细的盘点,可以说几乎是袒露无疑。
&esp;&esp;周正基看了,气的将报纸扔到一边,“这是要闹哪样?”
&esp;&esp;而在过几日,报纸上又刊登了一则连周正基自己都不知情的新闻。
&esp;&esp;周正基气不打一处来,在办公室看到报纸后,便拿着报纸让周雅韵喊来司机,立刻气势汹汹回了周家。
&esp;&esp;周正基将报纸扔到二房面前,质问黄香灵,“这是怎么回事?工厂出的人命,难道和远洋有关系?”
&esp;&esp;杨桃带着老花镜,将报纸拿过来,眯着眼睛,远远拿着在手里阅读,报纸上说,纺织厂原先有一位厂花级别的人物,叫元嘉欣。
&esp;&esp;刚毕业就进了纺织厂工作,可工作没两年,就从纺织厂的楼上跳下来坠楼而亡。
&esp;&esp;报纸写着,当时警方的记录元嘉欣是因为走私案件,承受不住压力,所以选择了跳楼。
&esp;&esp;但报纸报道的,当然不止这些,记者还挖出了当时的细节,说是元嘉欣当时和周远洋这位公子哥交往。
&esp;&esp;原本看似是普通案件,但因着周远洋这段时间的新闻,似乎又刻意往情感案件方面引导。
&esp;&esp;“你儿子真是出息了。不仅敢赌博,敢走私,敢玩女人。还敢找替死鬼啊。”
&esp;&esp;周正基在气头上,这话说的严重。
&esp;&esp;黄香灵当即就反驳说,“老爷,你别看报纸上瞎写,这都是当时拍板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esp;&esp;“远洋这孩子对女朋友阔绰,生的也好,当初那元嘉欣看上他,还想着做周家少奶奶的梦呢。谁占了便宜真不好说。”
&esp;&esp;周正基确实也不过是在气头上,说来说去,难道他还能不帮自己的儿子?
&esp;&esp;他揉着眉头,坐下来,只觉得身上压着的担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重,对方还真是挖苦心思要将他打垮。
&esp;&esp;周正基看着坐在杨桃身边的周雅韵,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后悔。
&esp;&esp;头一回,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周雅韵这位女儿的话。
&esp;&esp;当真是因果循环,难道真的是那时埋下的种子?
&esp;&esp;一步错步步错。
&esp;&esp;周正基不由都在想,若是当时将那块地皮让出去,后面周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esp;&esp;眼下这个局面,他都不知道下一步对方会出什么棋子。
&esp;&esp;而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实在是太被动了。
&esp;&esp;但伫立在眼前的,还是得解决纺织厂的事情。
&esp;&esp;冷静下来后,周正基看着黄香灵,“纺织厂被你们母子这么经营,眼看可就要没了,二房手里有多少都得拿出来填窟窿。”
&esp;&esp;周正基手指敲着扶手。
&esp;&esp;“当初这纺织厂交到你手里,那是多好的厂子,这才几年,就变成现在这样子。”
&esp;&esp;“别再说什么有钱没钱,物业证券能卖的都卖掉。不然就等着把纺织厂转卖出去。”
&esp;&esp;黄香灵脑袋嗡嗡嗡的,有些疼,不是她不想,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