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说呢……
&esp;&esp;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闺房里,也没做什么违反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情,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人之常情嘛。可一小部分网友看见这些东西就是爱往最肮脏的地方去想,污言秽语接连不断的涌来。
&esp;&esp;歌舞团那边倒是还没联系她,但小姑娘内心先垮了。
&esp;&esp;本身就被那些催债的折磨得不轻,现在又觉得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尤其对不起老师院长们,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esp;&esp;一跃解千愁了。
&esp;&esp;陈舒内心深深叹气。
&esp;&esp;本地人孟春秋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对他说道:“陈兄别被吓着了,这类乱七八糟的事在任何地方都可能发生,玉京就算处在天子脚下也无可避免,但总的来说,玉京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esp;&esp;“玉京太大了,太多人了,太富有了。”另一个本地人姜来说,“光亮之处,黑暗越浓,玉京明面上越是繁华如梦,背地里就越是藏着与繁华几乎相等的肮脏,我看过很多。”
&esp;&esp;“姜兄这么有文采啊。”陈舒无力的调侃了句。
&esp;&esp;“姜兄说得对,玉京人太多了,世间最复杂的就是人心。”孟春秋也放下了手中的书,郑重起来,“诗歌有多优美,文明有多灿烂,人心就有多复杂。玉京两千多万人,他们生活在这座天下首善之城,但他们依然是人。警察的抓捕、政客的管理有时候也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斗智斗勇,正义之火不会熄灭,邪恶的方式也层出不穷,你刚把这条路子堵死了,另一条又来了,你刚把这一群人绳之以法,另一群人又出来了。”
&esp;&esp;“孟兄难得正经。”陈舒说。
&esp;&esp;“特别是玉京汇集了很多有钱人和中高阶修行者。”姜来顺着孟春秋的话说,“这些人啊,不管是有钱了还是有武力,都容易产生那种感觉……就是那个……”
&esp;&esp;“蔑视规则?”陈舒问。
&esp;&esp;“是的。”
&esp;&esp;“唉……”
&esp;&esp;孟春秋长长叹了口气,又低下头,人世间太肮脏,还是书本上的诗句美丽浪漫。
&esp;&esp;陈舒又对姜来问:“玉京黑恶势力多吗?”
&esp;&esp;“看你说哪种了。”
&esp;&esp;姜来弱弱回答,想了片刻:“如果说那种有权有势、平常基本不违法,只为了重大利益不择手段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平常意义里欺行霸市、拉帮结派的黑恶势力,并不多。”
&esp;&esp;“大吗?”
&esp;&esp;“什么大吗?”
&esp;&esp;“拉帮结派的。”
&esp;&esp;“不大,大的是不可能存在的,都是些很小的,专门欺负老实人。”姜来老老实实的说,“真正家大业大的,就算本身又有钱又有自身武力保障的,就像我们擂台场馆背后的老板,在玉京都是很老实的,你在路上把他车刮了,他也只能报警。”
&esp;&esp;“这样啊……”
&esp;&esp;“陈哥你和那个女生很熟?”
&esp;&esp;“不熟,见过一次。”
&esp;&esp;“那你问这么多。”
&esp;&esp;“好奇,好奇。”
&esp;&esp;陈舒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心累,兴致变得不高了。
&esp;&esp;姜来也在刷论坛,对他说道:“那个学姐好像脱离危险了,只是心脏和肾脏受损,有医保的话,很好治的。”
&esp;&esp;陈舒也只嗯了一声,身体往下缩,埋进沙发里。
&esp;&esp;由于存在修行,大家获取武力变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这个世界的民间组织势力就是复杂的,难以根除。
&esp;&esp;没想到玉京也这样,反而更复杂。
&esp;&esp;可这种事情吧,要是没有看见,当然当不知道就好了。就是在网上看见了,也可以只当一行字,哪怕当场撞见了,如果此前不认识事主,也可以骗骗自己,我有我自己的事做,管那闲事干嘛。
&esp;&esp;可又撞见了,又与她有过接触,内心就变得怪怪的。
&esp;&esp;过了会儿,闹钟又响了。
&esp;&esp;提醒他出门的。
&esp;&esp;陈舒从沙发上挪了下来,搓了搓脸,心累归心累,生活还是要生活的。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