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双方打斗场景异常精彩。
&esp;&esp;看得见的碰撞,看得见的身法,看得见的技术,每一剑、每一击、每次闪转腾挪,秀智商,秀经验,都是无需懂其中门道也看得出的精彩。
&esp;&esp;最终严苛绫摘得桂冠。
&esp;&esp;这个结果也不意外——
&esp;&esp;姜来的修行方法决定了他要不断挨打受折磨,需要一个陪练,正巧严苛绫需要提升自身的战斗技巧,所以双方一直以来都经常对练,目前来说,胜的几乎都是严苛绫。
&esp;&esp;群友们甚至都没打赌。
&esp;&esp;而打完之后,两人也都负了不轻的伤,被送往了校医院。
&esp;&esp;看着一片狼藉的比武场,小姑娘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羡慕来——听说秘宗修行者并不擅长正面战斗,如果自己有他们两个这么厉害,是不是就可以叫姐姐给自己捏肩、不捏肩就把她吊起来打了?
&esp;&esp;“各位……”
&esp;&esp;耳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esp;&esp;小姑娘神情一凝,收回目光,下意识扭头寻找说话的人,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姐姐正在盯着她——
&esp;&esp;“!”
&esp;&esp;小姑娘内心一惊,随即装作若无其事,挪开目光,找到说话的那名高大和尚。
&esp;&esp;只听和尚温和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呢?”
&esp;&esp;“去吃饭啊。”姐夫说道,“在军校蹭的最后一顿饭了,可得好好珍惜啊。”
&esp;&esp;“言之有理。”
&esp;&esp;“那边走吧。”
&esp;&esp;“走走走……”
&esp;&esp;一群人集体走向食堂。
&esp;&esp;陈舒依然打了一份青笋烧鱼丸,一份麻婆豆腐,一份麻油手撕鸡。陈舒还记得很清楚,几年前自己越级打败季师兄后躺在病床上,清清就是给他打的这几样菜来,并喂他吃。
&esp;&esp;当时震惊得喘不过气来的张酸奶还记忆犹新。
&esp;&esp;此时再吃,味道还是当时的味道,却又有回忆混杂其中,于是这滋味也变得更美好了几分。
&esp;&esp;“青菜施主和照夜清施主这也毕业了吧……”同灯法师吃着一餐盘的素菜,看起来不是很合他胃口,“两位施主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esp;&esp;“先参加毕业典礼。”
&esp;&esp;“毕业典礼也快了吧?”
&esp;&esp;“还有几天。”
&esp;&esp;“之后呢?”
&esp;&esp;“留在玉京,修行,修到九阶,看祂们到底有什么安排,然后再说打算……反正她跟我一起。”
&esp;&esp;“不回灵宗修行么?”
&esp;&esp;“有需要再回去。”
&esp;&esp;“挺好……”
&esp;&esp;同灯法师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吃着豆腐。
&esp;&esp;陈舒嘴里嚼着鱼丸,鲜美,软弹适中,眨巴着眼睛盯着同灯法师:“大师,这的斋饭做得不好吃?”
&esp;&esp;“比我们新正寺的斋饭是要差些。”同灯法师实话实说,他也不说谎,但是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不过我寺做斋饭已做了上千年了,这里平日里却是荤肉菜做得多,术业有专攻。”
&esp;&esp;“也是……”
&esp;&esp;陈舒继续嚼着鱼丸,点点头:“素菜哪有肉吃着香。”
&esp;&esp;“e……”
&esp;&esp;“你说,圣祖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规定僧人不能吃肉?同样都是他留下来的规矩,隔壁道门就又可以吃肉又可以喝酒,还可以结婚生子,这不公平。”
&esp;&esp;“佛门弟子慈悲为怀。”
&esp;&esp;“慈悲为怀……”
&esp;&esp;陈舒扯了扯嘴角,觉得有趣。
&esp;&esp;佛门是有两个体系的,一是禅修,二是武修。对于佛门修行者而言,禅修是必选项,武修则是可选项,但是佛门绝大多数高层都是禅武双修的,历代的领导人、佛陀更是清一色的禅武双修,甚至重武轻禅。就比如现在还在消化本源的应劫菩萨,把最苛求武力的杀伐禁地都蹚平了。
&esp;&esp;看历代佛陀的塑像也能看出来——
&esp;&esp;满身慈悲,僧袍都要被撑破了。
&esp;&esp;同灯法师也长得差不多,也就陈舒几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调侃,换作别人,在他面前怕是大气都不敢喘。
&esp;&esp;吃完饭后,陈舒照例走到窗口前,拿出保温盒,嘴巴甜甜的,夸耀一番军校食堂的鱼丸,大妈一高兴,直接将他的保温盒装得满满当当,看得其余人一愣一愣的。
&esp;&esp;“这还带打包的?”
&esp;&esp;“这青笋鱼丸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