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渐尘出现在此处,陆承渊并不意外,在他们的眼里,叶渐尘就是个疯子,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人的逻辑来判断。
&esp;&esp;昨日救走魔族,今日来这里,他不在乎叶渐尘要干什么,他只在乎自己想要的。
&esp;&esp;“问你事情。”叶渐尘不去看他,只将左手稍稍背向身后。
&esp;&esp;“什么事情,”陆承渊知道叶渐尘不是好招惹的主,稍稍收了收四散的灵气。“今日吾来,是蓬莱阁与踏月阁的私事,与你玄鉴宗应当没有关系吧。”
&esp;&esp;“玄鉴宗乃洞天仙府各宗门之首,这闲事,我如何管不得。”
&esp;&esp;“叶渐尘,你与魔族纠缠不清,本就是正道公敌,吾今日有要事缠身,暂且不与你计较,只要吾拿到圣物,吾即刻就走。”
&esp;&esp;“陆阁主好大口气,先别想圣物之事,先考虑考虑如何活着离开这里。”
&esp;&esp;叶渐尘还未说罢,太上便已先动。
&esp;&esp;这把另灵界威风丧胆的长剑,此刻迸发出几百年都未曾见过的灵气,上一次,太上这般兴奋之时,还是在沧浪崖上。
&esp;&esp;“叶渐尘,你什么意思。”
&esp;&esp;“我说了,问你事情。”
&esp;&esp;“什么事情。”
&esp;&esp;“踏月阁之事,何人谋划,你要踏月阁圣物所为何事。”
&esp;&esp;“叶渐尘,吾记得你从不掺和此等闲事。”
&esp;&esp;“问你什么,只管答便是。”
&esp;&esp;“有趣,”陆承渊转头打量了花不衍一眼,说道:“蓬莱阁地处极南,人才凋敝,从不喜爱与人争锋,府内闲事吾从不爱管,若不是有你们玄鉴宗在背后撑腰,吾怎敢对踏月阁动手。如今玄鉴宗宗主还来问吾此事是谁谋划,真真有趣。”
&esp;&esp;“什么?!”
&esp;&esp;叶渐尘与暗处的霆阆具是一惊。
&esp;&esp;“看来今晚确实热闹。”陆承渊现在也察觉到了结界的存在,笑着说道:“吾还以为叶宗主也知道昨日计划,不过是与吾等演戏而已,原来叶宗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宗门布了这好大一场局啊。”
&esp;&esp;“是谁?”
&esp;&esp;“叶宗主,这该是你们玄鉴宗自己的家事,问吾,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陆承渊向后退了一小步,下意识的避开了太上的锋芒,“不过若是叶宗主愿意将踏月阁的圣物割让与吾,吾倒也乐意与叶宗主聊上一聊。”
&esp;&esp;“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esp;&esp;“叶宗主,吾不是惧你,吾只是敬你,若真动起手来,是和局面还未可知。”
&esp;&esp;陆承渊是个老狐狸,叶渐尘是何等人物,陆承渊若是他真想动手,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可以动手了,而到现在,叶渐尘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是从始至终只是威压,灵力一直在尽力克制,他便知道和他刚刚嗅到的结界有关,叶渐尘一定有着不能动手的理由。
&esp;&esp;“不说,也可以。”
&esp;&esp;可就在陆承渊算盘打着叮当响之时,转眼间叶渐尘出现在了陆承渊的身后。
&esp;&esp;太上穿过陆承渊的胸膛,回到了叶渐尘的手上,剑招快得连风都察觉不出他的动作。嫣红的血,溅在了叶渐尘的脸颊。叶渐尘本就白,血溅在他的脸上,更衬的皮肤煞白,白得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阎罗。
&esp;&esp;叶渐尘没有表情,眼神淡淡的,说话也淡淡的。
&esp;&esp;“我不在乎,玄鉴宗也好,洞天仙府也好,我其实都不在乎。”
&esp;&esp;
&esp;&esp;惊讶、痛苦,不敢相信。
&esp;&esp;一时间,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了陆承渊的脸上。
&esp;&esp;他低下头,看着伤口处有鲜血汩汩地向外涌出。他活了太久,第一次体会到生命即将流逝的感受。
&esp;&esp;而叶渐尘看着面前如同枯叶一般迅速凋敝的陆承渊,就好似是看路边的一棵树,一朵花一般。
&esp;&esp;“我提醒过你的。”
&esp;&esp;叶渐尘将躁动的太上悉心安抚,仿佛刚刚骇人的一目不曾发生。
&esp;&esp;或许蓬莱一脉的修士,血亲之间有着特殊的感应。
&esp;&esp;不远处的陆承重察觉到了陆承渊的情况。
&esp;&esp;一道电光闪过,陆承重出现在暗室之中,身上还披着一件戏服。
&esp;&esp;“哥……”陆承重看见瘫倒在地的陆承渊,一时间不知所措。
&esp;&esp;“哥……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