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诗妤从回忆中回过神,嘴角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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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苏冉冉出门玩了一上午的韩承钰两人刚回到家,就见韩继盛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阴沉。
&esp;&esp;孟疏月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神情焦灼。
&esp;&esp;韩承钰脸上笑意微敛,问道:“爸,孟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sp;&esp;孟疏月看见韩承钰眼睛一亮,走上前一把拉住韩承钰的手,恳求道:“承钰,你可要救一救你妹妹啊!”
&esp;&esp;“芷嫣?她怎么了?”韩承钰闻言声音中也多了一丝着急。
&esp;&esp;他回到韩家后,这个妹妹对他很是亲近,每天晚上还会送一杯牛奶到书房里给他,出去玩也不忘给他带礼物回来。
&esp;&esp;因此他们兄妹俩感情不错。
&esp;&esp;孟疏月抹了一把眼泪就开始述说:“芷嫣她今天出门去拍一个杂志,谁知道一起拍杂志的还有一个叫乔诗妤的女明星,仗着自己的影后身份看不起我们芷嫣,出言羞辱她不算,还打了她。”
&esp;&esp;“芷嫣被我们从小宠到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啊!就打了回去,指甲不小心刮到了对方的脸。谁知道,这乔诗妤就直接报警把芷嫣抓到了警察局,还颠倒黑白说是我们家芷嫣先挑衅她,还给芷嫣安了个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这是要害死芷嫣啊!”孟疏月坐到地上,一边哭诉一边拍着大腿。
&esp;&esp;“我和你爸已经去过警局了,警局那边说,你妹妹这种情况,至少也要判3年以上。你妹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坐牢呢!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嘛!”
&esp;&esp;韩承钰眉头紧蹙,问道:“如果是对方挑事在先,芷嫣就是正当防卫。拍摄现场那么多人,只要他们为芷嫣作证,警局也不能诬陷好人吧!”
&esp;&esp;孟疏月伸手一把抓住韩承钰的腿,“是凌家人,那乔诗妤背后有人,是凌家的人。凌家的人放话说,谁敢为芷嫣作证,就是与凌家作对。拍摄现场的人根本没人敢为你妹妹说话。承钰啊!你可就这一个妹妹,一定要救救她啊!你妹妹向来亲近尊敬你这个大哥。你救救她好不好,就当孟姨求你了。”
&esp;&esp;韩承钰蹲下,先将孟疏月的手从自己裤腿上扯开,才道:“孟姨,你先冷静。芷嫣是我妹妹,我肯定不会不管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esp;&esp;“警局那边说,必须取得受害人谅解。我们已经给乔诗妤打过电话了,可是乔诗妤知道我们是谁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怎么也不接电话了。”
&esp;&esp;“承钰,乔诗妤背后的金主是凌家的凌墨,他是你舅舅。你能不能出面去跟凌家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放过我的芷嫣。”孟疏月抬头望着韩承钰一脸哀求。
&esp;&esp;听到凌家,韩承钰面色微变,上次去凌家庄园,凌家一家人对他的态度还历历在目。
&esp;&esp;“是啊!承钰。”一直没出声的韩继盛也开口了,“你妹妹才20岁,如果真的坐牢,她的一辈子就毁了。凌家那边到底是你的外家,或许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你妹妹。”
&esp;&esp;报应“你说你,怎么就逮着我的家人祸……
&esp;&esp;警察局,审讯室。
&esp;&esp;“豹哥?”白殊行双手环胸,神情散漫,“现在应该叫豹叔或者豹爷了吧!”
&esp;&esp;豹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也漂亮得的年轻人,没说话。
&esp;&esp;“豹哥,本名张友顺,65岁,从15岁开始,干着拐卖人口的买卖,至今已有整整50年。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也不为自己的子孙后辈积点福呢!”白殊行眼中满是真诚的疑惑,“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报应啊!”
&esp;&esp;张友顺无动于衷,依旧不说话。
&esp;&esp;白殊行也不在意,继续以聊天气般的语气道:“45年前,你拐卖了一个叫瑶瑶的3岁女孩,将她带到了夏国最西南方靠近边境地方的大山里,将她卖给了人家做童养媳,你还记得吗?”
&esp;&esp;坐在后面的凌思烟瞳孔猛地一缩,愕然地看着前方的豹哥。
&esp;&esp;白殊行自问自答:“应该是不记得了。还有26年前,你在a市拐走了一个叫白慕川的2岁男孩子,你大概也不记得了。”
&esp;&esp;“你怎么会记得呢?”白殊行轻笑一声:“估计你都不知道那些孩子叫什么名字吧?毕竟,他们只是你手里的货物,你不问来路,只管归处。”
&esp;&esp;“我真的很好奇。这么多年,有成千上万个家庭因你而支离破碎,你就真的那么心安理得,晚上半点不会做噩梦吗?”白殊行语声温和,好似在和好友聊天。
&esp;&esp;“想来是不会,我看你现在精神头挺好。”白殊行装模做样上下打量了一下豹哥,“可是有的时候啊,这天理昭昭,因果轮回,你还真是不得不信。”
&esp;&esp;“你知道吗?就我刚刚说到的那个小女孩,她被你卖到了大山里,十几年后,被一个去山里采生的画家给救了。她以为那是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于水火的英雄,殊不知,那只是一个看中了她美貌,喜新厌旧的感情骗子。她嫁给了那个画家,还为他生了个男孩儿。”
&esp;&esp;白殊行以讲故事的语气继续述说着:“就在她沉浸在幸福生活里的时候,男孩被人拐走了,从此不知所踪。女人整天求着画家去把他们的儿子找回来,却只引来了男人的厌倦。画家厌烦了女人,却贪恋女人的容貌,再次让她怀上了孩子。又在她确诊怀孕后流连外面的温柔乡,开始夜不归宿。十月怀胎后,女人再次生下了一个男孩。”
&esp;&esp;“她对这个孩子很好,亲力亲为地照顾他,每晚给他唱童谣,讲睡前故事,陪他玩,教他识字数数。如果她能安心地养孩子就好了。”白殊行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一丝惋惜,“可惜她心里偏偏还念着那个心已经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跑出去找他的时候,被人害死了。”
&esp;&esp;“她的孩子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她撑着这口气,对自己的孩子说‘妈妈这一生,不恨你爸爸,只恨人贩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