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一连流过十余件拍品,不出意外都是现代工艺品。
&esp;&esp;沈映上辈子吃的用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见过最好的,自然也能分出好坏。
&esp;&esp;褚颢昀疑惑地问:“既然全是假货,他们为什么还要用玉牌筛选客人?”
&esp;&esp;沈映盈盈笑道:“玉牌可不仅是筛选有眼光的。对于你这种大富豪,他们肯定要求你有眼力,能买得起天价的真品,而对于那些不算太有钱的,主办方希望他们没眼光,能花高价消耗假货。”
&esp;&esp;“这也太黑了。”伟大的大资本家褚颢昀同志挤出这么一句跨越阶层的话来。
&esp;&esp;“还是假。”沈映瞄了一眼新上的拍品,又说回刚才的话题,“不黑也不能做地下的生意。”
&esp;&esp;就这样又过了几件,还是没有真货,沈映几乎放弃了,慵懒地靠向座椅靠背。
&esp;&esp;直到看见下一件拍品,沈映不由坐直了身子,目光也直了。
&esp;&esp;那是一张古琴。
&esp;&esp;怎么会是这张琴?!
&esp;&esp;沈映急忙翻开拍品图册,便见最后一页上,古琴通体黝黑,琴腹墨书“景国永安元年”,历经千年仍然漆亮如新,是集天下工匠之大成的御用之物,媲美国宝。
&esp;&esp;主持人解释道:“这是本场最后一件拍品,是景昭帝御用的古琴,保存完好,琴音醇厚,起拍价五千万。”
&esp;&esp;沈映身子微微颤抖,沉声道:“举牌。”
&esp;&esp;“你很想要这个?”褚颢昀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探究。
&esp;&esp;沈映一言不发。
&esp;&esp;时过境迁,他不确定褚颢昀到底有没有竞拍的能力,也不确定他能为自己付出多少,所以迟迟没有回答。
&esp;&esp;可这张琴是前世的褚尧送给他的,他不甘心落入其他人之手……
&esp;&esp;可就在他们僵持之际,邻座的人突然举牌,高喊:“服务员,我要包场。”
&esp;&esp;两人面面相觑,俱是神情凝重——
&esp;&esp;那是外国人的声音。
&esp;&esp;一掷千金
&esp;&esp;无论本地买家如何拍卖交易,都只在云阳市境内,云阳警方很好管控,但东西一旦落入外国人手中,就会进入国外的地下流通通道里,流向海外时间不定、地点也不定,离了会场就再也找不到了。
&esp;&esp;沈映快速说:“这是最后一件拍品,是唯一的真品,而且相当值钱,你们可以收网了,我大概能摸到竞品的存放地。”
&esp;&esp;“是好主意,但我有更好的。”褚颢昀忽然凑近,抬手勾起他下巴,“我宝贝想要的东西,自有我奉上,怎么能劳烦我的宝贝亲自动手呢。”
&esp;&esp;沈映:“……”
&esp;&esp;这怎么还出不来戏了。
&esp;&esp;说完还没等沈映反应,褚颢昀就摇响楠木桌上端放着的铃铛,朗声道:“这位先生出多少,我都跟。”
&esp;&esp;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esp;&esp;“这谁啊,敢这么出价,不怕断手断脚啊?”
&esp;&esp;“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乾坤舍的会场上后悔,可是要赔命的!”
&esp;&esp;议论之声不绝于耳,沈映释然一笑,安心地靠到椅背上去了。
&esp;&esp;褚颢昀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敢拍,就一定有这个实力。
&esp;&esp;项河擦了擦汗,尽量压低声音:“褚哥,我觉得沈主任说的有道理,咱还是收网吧,局里拨给我们的办案经费连起拍价都够不上,我们是真要死在这了。”
&esp;&esp;褚颢昀淡淡地说:“别慌。”
&esp;&esp;项河要疯了:“我能不慌吗!哥你到底有谱没谱啊!”
&esp;&esp;另一边的老外看到项河冷汗涔涔,心知他们是虚张声势,冷笑道:“我出九千万,至于这位先生,请你们按规矩办。”
&esp;&esp;他口中的规矩自然不会是好话。
&esp;&esp;服务生走了过来,语调阴阳地说:“褚先生,我必须提醒您,您事先预留的保证金不够九千万的数目。”
&esp;&esp;褚颢昀异常淡定地拿出钱包,取出一张黑底鎏金的卡,夹在指尖递上去,“我家宝贝说了,要跟到底。”
&esp;&esp;服务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esp;&esp;那老外也看傻了,“不可能,天府集团的少爷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拍卖!”
&esp;&esp;“你管呢?”褚颢昀摆出一副纨绔模样,不可一世地说,“我家宝贝就喜欢景国的玩意,你这有卖的,我就在这买,我花钱还需要理由?”
&esp;&esp;那老外被气了个半死,怒道:“行,您有种,我不要了!不跟了!”
&esp;&esp;可他这一下吓到的不只是那老外,还有队友项河,项河整个人都陷入了痴傻状态,低声道:“不是,哥,你是真的啊??”
&esp;&esp;天府集团的黑卡,放眼整个西南也就这一张,这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真家伙!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