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等皇上一空闲他就请旨,顺便也给贤妃这个表表表姐找点事做,免得她成天闲的慌。
&esp;&esp;贤妃要说的话还是那几句,翻来覆去地要云遥听她的,她说的不累,云遥倒听的耳朵生了老茧,也对自己的涵养功夫佩服的要命!修炼涵养功夫时,他也顺便想些别的事,比如风荷园里的涤尘轩要整修一遍,上次晚亭说过,她喜欢站的高一点看风景,希望涤尘轩再建一层,这个可得快些动手了,他还想着在冬天的时候跟晚亭在这里赏雪呢!
&esp;&esp;还有晚亭说要买田庄和山头,说想在那种地方建些小木屋竹室什么的,将来好用来度假。也不知道东叔派的人买到好的没有?这丫头心大,不但自己要买,还要给自己的姐妹和几个跟随她的丫头也买,都一点不心疼钱的!不过她也会赚钱,这个只要她高兴就好。
&esp;&esp;别看这个丫头开口闭口的谈钱,还动不动就教育身边的丫头们说什么,“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少,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除了自己就是钱最好,所以女子一定要有赚钱的能力和守钱的权力,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一套一套的,都不知道她从哪儿学来的!可就是这样的她,却又能够毫不犹豫地给自己远嫁的堂姐悄悄塞上五万两银票,只为了给堂姐以备不时之需!
&esp;&esp;还有对晚风和俞毅的事,也是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十万两啊!这是个什么数字什么概念啊?有多少人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些钱,若是都换成青钱都可以堆满好几十间屋子了!可是这丫头连眼都没眨一下!
&esp;&esp;她爱钱吗?她爱!可是她更爱她的亲人朋友!这个满口银子的小女人的心里,真正爱的,看重的其实是情,亲情、友情和,爱情!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钱俗吗?俗!可是这个俗的不得了的东西却能帮助很多人!想帮人,你得有能帮人的本事!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帮你想帮的,要帮的人!我没其他本事,就只能努力赚钱,有了钱我才能帮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过上好日子!”
&esp;&esp;云遥不得不承认,晚亭说的不但有理,更是真理!
&esp;&esp;这个世上也许没有哪一个能像他一样的那么理解晚亭的话,明瞭晚亭的意思,而他再经过重重的负担后就懂得了,只有清高雅致才情这些,是不能更好地生存的,它们的背后都需要这个俗不可耐的钱来支撑。
&esp;&esp;所以——钱俗吗?钱不俗,俗的是那些恨不得天下钱财尽归自己囊中,为了捞钱无所不用其极,一边大把地花着钱,一边却在深沉地说钱是铜臭之物,哀叹自己穷的只剩下钱了的人,这种真的是人才啊!
&esp;&esp;“喂,你有没有在听本宫说话?睡着了不成?”贤妃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唤回了灵魂已经云游天外的云遥。
&esp;&esp;抬眼看了贤妃一眼,云遥在心里吐槽:哦,尊敬的贤妃娘娘,你终于发现你的话能催人快速入睡了吗?
&esp;&esp;“娘娘在说,臣在恭听。请问娘娘,这是说完了吗?那么臣可以退下了吧?”云遥恭谨有礼地问,随时准备转身。
&esp;&esp;贤妃险些喷血!如果云遥不是她的弟弟,如果云遥不是皇上看重的人,如果云遥不是她要依仗的后背,如果…贤妃想,她会直接让人杀了云遥,以泄心头怒火!
&esp;&esp;“娘娘?”云遥看了在运气的贤妃一眼,淡定地接着问:“请问娘娘,臣是不是可以退下了?还有很多事等着臣去做。”云遥说的含蓄却又不客气,言下之意,我忙着呢,没空听你废话!
&esp;&esp;“滚吧滚吧!”贤妃气的甩着帕子连声说,“省的看的人胀气!”
&esp;&esp;“是,娘娘。天气热,娘娘用点甜茶消消气,或者请太医来为娘娘请个平安脉,娘娘保重身体,臣这就滚了!”云遥依旧恭谨地低头行礼,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向丹霞宫的大门!
&esp;&esp;这个人生来是为了气自己的吗?看着云遥大步离去,贤妃气恼无比,却又万般无奈地坐下来接着想这件事该怎么办。
&esp;&esp;南宫晚亭那里走不通,云遥这里也走不通,贤妃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两个人都是这样的难缠!
&esp;&esp;原本她以为只要自己一出马,两人都会就范。毕竟在后宫中除了皇后就是她最大了,一个臣女一个臣弟,怎么着也要听她的摆布才对。怎知竟然不是!
&esp;&esp;她至今还清楚记得在云遥处碰壁后她又宣了晚亭进宫,软硬兼施地要晚亭主动放弃云遥,甚至她都用言语在羞辱晚亭了!可是晚亭却微笑着只说了这句话:“只要这话是紫衣侯亲自来对臣女说了,臣女立即解除婚约,决不劳烦娘娘操心。”
&esp;&esp;就是这话让她无话可说!人家说的清楚的很,不是她要巴着她的弟弟不放,而是她的弟弟巴着她不放呢!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呕呕,她真想吐血了!
&esp;&esp;等她再跟云遥说起这事,甚至特地把晚亭的话说出来,还加上自己的臆想时,云遥却冷静地对她说:“她说的没错,确实是臣追求的她,而且臣也主动答应,今生今世只要她一个人,别说解约另娶,就是妾室通房,臣也不会要一个。”
&esp;&esp;“你疯了?这种大事你怎么能擅自就答应了?这可是承继香烟的大事情啊?万一她不能生养怎么办?难道你就一辈子连个孩子也不要了?”贤妃直觉的云遥有病,连继承香火的大事都当儿戏!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蠢事?那不是给人笑柄谈资吗?
&esp;&esp;“要孩子的根本是什么?不过是有人继承香烟,祭祀祖先罢了!只要是人都可以。天下孤儿何其多,哪个不可以当做自己的孩子呢!”云遥说的云淡风轻,贤妃却听的险些昏倒!
&esp;&esp;这这,这都是什么逻辑?外人的孩子怎么能当做自己的?这能比么?皇上还时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何况是拿人家的孩子当自己的养?那能养的熟吗?不,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难道云遥你不能生养吗?莫非当年在战场受了什么暗伤,所以才有这种话说?是了,难怪他回来后就变了个人般,不仅不再走马章台醉红尘,反而汲汲营营地忙着赚钱起来,还连个女人都不接近,就连对杜若的一片深情都是不假辞色地拒绝了!
&esp;&esp;一个气血方刚的年轻男子怎么会不近女色呢?原因原来在这里啊!唉,可怜的弟弟啊,这样大的痛苦竟然瞒着家人,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些年,面对外面的言语他该是怎样的难过啊?
&esp;&esp;贤妃臆测着自以为的真相,只觉的晴天霹雳似的,急忙就唤太医来给云遥诊治。云遥若是知道了贤妃的想法肯定会气的口吐白沫!
&esp;&esp;小时候走马章台那不过是无聊装老大,随着一帮子纨绔少年胡闹罢了,有谁是真的去找妓女的?莫说妓女了,就连歌女都没叫过!不是他们纯情,而是那时候的他们只知道跟风,好抢风头,全是为了说话能嘴巴硬,都是哄人的罢了!再说了,上官鸿可是没少为这个打骂他,他可不敢真的触犯这个表舅父的虎威!
&esp;&esp;太医很快地赶了过来,本以为是替娘娘诊脉呢,没想到竟是为紫衣侯!嗯,莫非这个紫衣侯有什么难言之隐?太医觉的有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觉的寒气逼人。
&esp;&esp;“禀娘娘,侯爷身体健康无碍。”提心吊胆,仔仔细细地诊完了脉,太医松了口气,一面回报,一面狐疑。
&esp;&esp;“娘娘这是做什么?”不等贤妃开口,云遥先说话了。
&esp;&esp;他已经郁闷了半天了,还不知道贤妃为什么让太医来给他诊脉呢!
&esp;&esp;葬情思残梦零落
&esp;&esp;云遥对贤妃给他诊脉很是不解,而贤妃的问话却把他羞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太医,你确定侯爷身体健康,一切都好?连暗疾也没有?”
&esp;&esp;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一个太医敢冒险胡说吗?还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贤妃还想要侯爷得个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esp;&esp;“是的娘娘!”太医按下腹诽,恭谨地弯腰回答,不敢有半点含糊。
&esp;&esp;“当初侯爷小小年纪就去了战场,本宫是担心他的身体有什么损伤,所以找你来看看,也安安本宫的心。你只管直说,侯爷确实身体健康,也不影响娶妻生子是不是?”
&esp;&esp;呃…,对于贤妃的话,太医表示无语。“回娘娘,侯爷身体好的很,绝对不会影响子嗣问题。”好吧,他是太医,皇上是他的主子,主子的女人也是他的主子,他只是个听话又负责的大夫而已。紫衣侯,你不要拿杀人的眼光看我,我只是个小小的太医,会害怕的。
&esp;&esp;云遥明白了贤妃的意思,一张英俊的国字脸臊成了紫红色!
&esp;&esp;他不过是说可能会收养孤儿,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没有生育的能力了?这个表表表姐还真是…!
&esp;&esp;“娘娘…”云遥看着热情的贤妃面无表情。
&esp;&esp;“呼,那就好那就好!”贤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摆手让太医退下,这才又开始准备她的再教育。
&esp;&esp;“娘娘,臣身体很好,请娘娘不必担心。娘娘在宫里若是觉的闷了,可以玩一玩一个名叫‘斗老虎’的游戏,也是非常不错的。臣还有事,请容臣下次再来领娘娘训诫,臣先告退了。”云遥可不愿意再听她啰嗦,忙赶在她开口之前一口气说完了,然后一躬身施了礼,转身退了下去,那动作迅疾无比,说是逃都不为过了。
&esp;&esp;看着云遥走掉,贤妃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眼,只得罢了。不过贤妃是个很有韧劲的女人,她只是暂时放了云遥,若是以为她当真算了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不,一转眼珠,贤妃就又想起一个办法来了,唤了贴身的侍女樱桃过来,“你去给本宫寻找些妙龄女子来,要各种风情都有,尤其是要漂亮的。先在外面训练好了,再领了来给本宫过眼。”,低低地吩咐了几句,让她速速去办来,樱桃忙答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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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公主对杠上的晚芙凭着一股子气见过公主之后,回来就病了。梦姨娘想起了晚亭身边会医术的青蝶,忙让紫荆来请。这时候恰好晚亭从外边回来,一听说晚芙病了,连屋子也不进了,急忙拉着青蝶赶了过去。
&esp;&esp;晚芙躺在床上,脸色烧的火红一片。青蝶忙拿了随身的脉枕出来给晚芙垫上,细细地诊脉,一边又叫推开门窗,拉开帘子,好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流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