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保住皇家不会“过河拆桥”的名声,将城安嫁给了梁家。
对于这个婚事,梁嘉裕不会抗拒,无论是怎样的女子,都应该明白生在这样的家庭的,会具有怎样的命运。
梁嘉裕会一直守护着梁家,无论嫁予她的女子身份是什麽。
吃完馄饨之後,梁嘉裕带着城安在街市闲逛,看了绚丽的花火表演,吃了粘人的糖人。
城安靠在梁嘉裕肩膀上,“是困了吗?”
城安低垂着头,掀开了眼皮道:“嗯嗯。”
梁嘉裕让茶楼小厮牵来一架马车,把城安抱进马车内。
马车走的摇摇晃晃,城安却睡的十分安稳,梁嘉裕将城安的额头的刘海撩开,额头贴着额头,想着明天的事务学习,要不要陪着城安一起学。
城安醒来时,天微微透着亮光,想转过身,发现自己被梁嘉裕揽着腰,梁嘉裕将城安揽着更紧了。
“是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嗯嗯,”城安第一次跟梁嘉裕有这麽亲密的接触。除了洞房花烛那天,城安总是醒的比梁嘉裕早,这样可以避免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同时醒来的尴尬。
两人已经成婚了,但是之前两人都没有了解过对方。
梁嘉裕下床拿来一杯水,城安想要接过水杯,梁嘉裕将城安抱过怀里喂水。
城安从来没有被这麽伺候过,父亲是将军,对城安要求严格,就算是小时候发烧也要去学堂,更何况喝水这种小事。
城安喝水有点急,水顺着脖子留下了,梁嘉裕拿来手帕擦去,“你不用急,是昨晚吃太多咸酥角了吗?”
城安不想回答,不止是咸酥角,还有甜辣口味的果脯,她埋进梁嘉裕怀里。
梁嘉裕却不许她躲,捧起城安的脸,慢慢的品味着城安的唇,从唇角到粉舌,城安呆呆的愣住了。
梁嘉裕捏紧城安的腰,让她贴合自己。
城安反应过来了,不同于成婚那天的洞房,梁嘉裕更加有侵略性了,天色慢慢变亮,城安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娇艳,梁嘉裕吻着城安的耳朵,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犹如涓涓流淌的溪水不断浸湿城安的身肢,一室旖旎。
城安醒来时已经时晌午,小桃拿来茶水,“姑爷说,您醒来後吃点东西就去找赵管家就可以了,他跟赵管家交代过了。”
城安拿起茶水漱口,想着今日必定要学会看账目了。
赵管家已经上了些年纪,但是头发乌黑,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梁家的账目自从长公主去世之後就由他掌管,如今梁嘉裕已经娶妻,赵管家不由感慨时间的流逝,心中有淡淡的怅然。
面对不过双九年华的城安,望向他的眼睛清澈的好似一滩清泉。
赵管家想起安阳公主刚嫁过来的光景,好似是昨日。
城安正对着账目做核对,今日学起来总比昨日顺畅,赵管家尽量把府中事务精简了教予城安,毕竟梁嘉裕一早就过来账房,把家中主要的账目过目了一遍,把细枝末节的删减了去,保留了家中事务的主干。
今日一早,梁嘉裕就来账房中寻赵管家。
“城安她自小跟着赵将军行军打仗,没有上过学堂,跟着军中将士也学不到账目相关的学识。你尽量将府中事务精简了讲,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就不要教了,以後久了,城安自然也会懂。”梁嘉裕交代好赵管家之後,就去上值了。
城安跟着赵管家过了一遍梁府主要的账目,不由的感叹,自己的夫君居然那麽有钱,梁家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房産商铺,这种一般属于老百姓的经营,居然还涉及粮油和米盐,怪不得皇帝会忌惮梁家了。
自己以後要掌握那麽多经商事宜,也是头疼,城安蹙起眉头。
“少夫人,不必着急学会,府中事务过多,夫人可以先熟悉熟悉,以後来日方长。”赵管家宽慰城安道。
“嗯嗯。”
在账房待了一下午,梁嘉裕也下值回来了。
“城安,该休息吃饭了。”
城安埋在账本的头终于擡了起来。
“好痛。”城安摸着低垂了一天的肩颈。这是就是富人的烦恼吗?数钱数到脖子痛。
梁嘉裕走到城安身旁,看着城安记录下的账目备注,赞赏道:“很聪明,学的真快。”
赵管家赞同道:“少夫人天资聪慧,一说就懂。”
城安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明明赵管家昨天还看着自己做的笔记皱眉。
城安看着桌上佳肴,想起赵管家教账目时以一道菜来举例说明,要涉及几个账目环节,例如卖菜的谁,买菜的又是谁负责,到了厨房由哪个厨师负责,甚至吃菜的是哪个人,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像以前行军时,一道菜,你夹一口我吃一口就完了。
“是累了吗?”梁嘉裕看着对着菜发呆的城安。
城安摇摇头,“你以前也要学这麽多账目吗?”
梁嘉裕点点头,将一块鱼肉夹入城安的碗中,城安才动起了筷子。
“你在府中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我或者赵管家。”
就寝时,梁嘉裕将城安抱进怀里,历经昨晚的缠绵,城安对梁嘉裕産生的陌生感一点一点在消失,梁嘉裕也适应了城安的存在。
自己有了妻子,会一起生活,一起讨论府中的事务,甚至以後府中会有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