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实在拥挤,城安觉的自己是穿梭在一堵一堵的人墙中,两人有几次差点被撞散。
想着一人走会比较自在,城安刚要放开手,梁嘉裕却紧紧攥住城按的手。
“跟着我走,这样才不会散。”说着,梁嘉裕就走在了城安的前头。
两人犹如穿梭在鱼群中,避开了结群的人,来到了河边。
城安喘息道:“我们应该晚点来,就不用那麽拥挤了。”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擦去梁嘉裕额头的汗。
“再晚点就没有那麽热闹了,就看不见什麽好玩的了。”梁嘉裕撩开粘在城安脸上的发丝。
站在河边,两人惬意的感受着微风吹来的清凉。
岸边的酒家,从窗边透出明黄色的烛光,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河水缓慢的流动着,荷灯顺流而来。
城安想起了娘亲,打算买一盏荷灯祭奠娘亲,她走到卖荷灯的小贩面前。
“摊主,荷灯怎麽卖?”
“八文钱一盏。姑娘,随便挑。”小贩答道。
城安挑选了两盏粉红色的荷灯,正要拿出钱袋子,往腰上一摸,“我钱袋子不见了。”
城安看向走来的路,梁嘉裕见状,拿出铜钱给了小贩,递给了城安两盏荷灯。
“兴许是刚才人多,被挤掉了。”梁嘉裕安抚道。
城安皱眉,心疼道:“里面还有好些银子了,应该已经被捡走了。”
唉,算了,先把荷灯给放了。
梁嘉裕点燃荷灯,和城安一起把荷灯轻轻捧起,放入河流中。
“娘亲若是知道我已出嫁,会很开心的。”
荷灯随风慢慢流向河的下游,与其他荷灯汇集在一起,成为一片散发暖光的花海。
梁嘉裕揽起城安的肩膀,目送荷灯远去。
“夫人,我送你一个礼物。”
梁嘉裕在腰间掏出一个方形物件,系着蓝色的流苏,由白色的玉石制成,上面雕刻着一个“梁”字,是个印鉴。
城安接过印鉴,“这是什麽?应该很值钱吧?”
从梁府出来的东西,大多数是贵重的,何况是刻着“梁”字的印鉴。
城安小心翼翼的把印鉴放入掌心研究着。
“这是梁府的印鉴,世代以来,只有梁府的家主和主母才可拥有。”梁嘉裕解释道。
城安听到此话,立马紧紧的用手包裹起印鉴。钱袋子丢了没关系,这个丢了就麻烦了。
“拿到印鉴,即代表梁家,可以当银子使用,无论是梁家生意上的往来,还是平时货物的购买,盖上此印鉴,即代表梁家同意此事,见此印鉴也可以置换银两。”
梁嘉裕把印鉴系上城安的腰间。
“你以後可以不带银子出门,给商户盖印鉴,商户即可凭借这个印记去梁府拿取银两。”
城安抚摸着腰间的印鉴,这就是腰缠万贯的意思吗?
“这也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吗?”城安明亮的眼睛灼灼看向梁嘉裕。
“是,也是我对岳母的承诺,我以後会好好照顾你。”梁嘉裕把城安拥入怀着,望着荷灯流去的方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