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裕抓住城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指,放在胸口处,“夏日闷热,我也出了些汗。”
昨晚抱着城安的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面对自己妻子娇美的睡颜,怎能不心动?
何况城安多有挣扎,强忍着下腹的燥热,梁嘉裕只能听着城安的轻柔舒缓的呼吸声睡去。
奴仆把水桶装满了水放在屏风後处,梁嘉裕还在安睡,城安走入屏风後脱下了衣服,小桃在一旁伺候着,把花瓣涂抹于城安身上。
不适的粘腻感消失,水雾弥漫,城安倍感舒适,打起了瞌睡。
“小桃,出去。”
梁嘉裕低沉的声音传来,浴桶中城安的脸被水汽熏的通红,好似一颗睡莲绽放在荷塘中,待君来采撷。
小桃退出寝室,关上门,清退了周围的奴仆。
突然听到水被溅出的声音,城安惊醒,双手捂住胸前。
梁嘉裕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城安睁大了被水汽熏的湿漉漉的眼睛,大胆在梁嘉裕身上打转。
身材真好,城安在心中感叹。
梁嘉裕平时就是文人做派,身长玉立,面如冠玉,不比在军营中将士们魁梧的身材。
脱下衣服,是瘦而不弱的,胸膛鼓起的肌肉,双臂青筋微微凸起,从腹部蜿蜒而下的线条。
城安往梁嘉裕的身下看去,意识到自己犹如登徒浪子的行为,她的脸红的像是吃下了一斤辣椒,火辣辣。
城安打量的眼神迅速漂移到梁嘉裕的脸上,梁嘉裕笑而不语,放下了城安胸前的手。
“城安,你可以看我。”
梁嘉裕充满蛊惑的声音传来,慢慢从浴桶站了起来,水滴顺着梁嘉裕胸膛滴下,蔓延至水面。
城安张大了嘴巴,捂住自己的眼睛。
梁嘉裕上前抱住城安,她的脸靠在梁嘉裕的胸膛上,像一堵墙堵在了城安的眼前。
“现在还是白天呢?”城安垂头掩面。
“可是荔枝,白天可以吃,晚上也可以吃。”梁嘉裕擡起城安的脸,啄了啄她红润的嘴角。“若夫人喜欢在水中也可以。”
梁嘉裕的吻,从城安的嘴角,蔓延至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探去。
城安苦恼,这昨晚吃荔枝的事情,还没有过去。
梁嘉裕抱住城安盘坐在浴桶中,她攀附在梁嘉裕的脖颈上。
任凭海浪激起一阵一阵的颤栗。
梁嘉裕轻吻着城安的眼皮,“荔枝,睁眼看看我。”梁嘉裕抱紧城安贴近自己。
她的发沾染了许多的汗,犹如绸缎般散落。城安躲开梁嘉裕的吻,这比在床榻上还要费力。
城安闭着眼眸不肯睁眼,这青天白日的,实在令人羞耻,想到这,城安一口咬在梁嘉裕的肩膀上。
梁嘉裕吃痛,抚摸着城安的後背,从浴桶中站起。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是汗还是水。
城安触碰到了柔软的床,她蜷缩在被子中。
“城安,过来。”梁嘉裕抓过城安的脚踝,不顾城安的娇吟,覆身在城安的身上,继续着在浴桶中未做完的事情。
刚洗完的荔枝,清凉可口,实属消暑佳品。
梁嘉裕挽起城安散落的乌发,与自己的发缠绕在一起。
已到晌午,城安腹中饥饿,怒视着对面的罪魁祸首。
梁嘉裕笑盈盈的回视城安,“我已经让刨厨准备了午膳。”
小桃把两本花名册拿到寝房,梁嘉裕喂下城安最後一口莲子百合粥。
拖延了那麽久的时间,终于翻开了梁府家主花名册的第一页。
“这是梁府的第一任家主,梁铭,东城人士,以卖粮食为生,本是一个街市小摊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童叟无欺,村里人都来买米,继而开了个粮米铺子,娶了吴氏女,吴青,太祖母裁衣手艺极佳,来店里寻她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
东城的粮食和织布闻名于全国,精湛的绣娘手艺,吸引了一大批洋人采购,城安幼时在南城码头常见到来自东城制衣的商旅路过。
“太公手上积累的钱财越来越多,就承包了几亩地,开了一家制衣店,雇了奴仆来帮忙,生意越做越大,闻名于东城,东城无人不识梁家商号,後代子孙经商至今日。父亲头脑聪慧,把生意拓展到了各行各业,陛下令梁家管理盐铁马匹等军用物资。”
梁嘉裕把梁府历代家主的经历给城安讲了一遍,城安脸上的表情从惊叹,疑惑,兴奋,喜悦,怜惜交错出现。
梁家的经商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经历过天灾的打击,粮食颗粒无收,有经历过官府衙门的刻意为难,高昂的税收,也经历过对手的恶意抹黑,口碑受损的创伤。
历经几代人的刻苦经营,才有了现在偌大的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