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安起身抱住梁嘉裕,“也祝梁少爷财富亨通,年年有馀。”
她的眼睛亮晶晶,似乎天上的星辰坠落在城安眼中。
梁嘉裕捧起城安的脸,细细轻吻着。
城安回应着他的热情,两人好似交颈鸳鸯般亲密靠在一起细语。
天上星辰明亮,天下情人难分难舍。牛郎与织女见面之後也似这般呢喃,诉尽相思之苦。
晚风越来越凉,城安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梁嘉裕轻轻抱起城安走进寝房,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取下城安头上的喜蛛发簪,放在了梳妆台上,随後去庭院取回匣子。
他打开匣子,一只毛茸茸的蜘蛛正在啃食半截蚯蚓。他取出半截蚯蚓,失去美食的蜘蛛在匣子中转来转去,似乎刚才的美食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梁嘉裕盖上盒子,道:“明日在来看你。”
拿起匣子放在梳妆台上,梁嘉裕附在城安耳边轻轻说道:“夫人,明日就可以看到蜘蛛结网。”
城安转了个身,正好抱住了身侧的梁嘉裕。
次日一醒,城安推了推旁边的梁嘉裕。
“夫君,我们去看蜘蛛结网。”
“匣子就在梳妆台上。”
城安起身下床,赤着脚大步走向梳妆台。
她兴奋的拿起匣子,眼光扫到旁边的金色发钗。
这就是昨晚的喜蛛发钗吧?
她拿起发簪细细端详,发钗通体由金子做成,尾端是蜘蛛模样的造型,金色的蜘蛛腹中怀抱着一颗圆润珍珠,触角弯曲着,细看上面还打磨出了蜘蛛身上的纹路,可见工艺精致,看起来十分有趣。
城安拿起发簪在自己头上比了比,有一种古怪奇异的美感。
见城安赤足踩在地上,“小心着凉。”梁嘉裕抱起城安坐在椅子上。
城安刚要打开匣子,手顿了顿,“你有没有把蚯蚓拿出去。”
“拿出去了,里面只有一只蜘蛛。”梁嘉裕靠在城安的颈窝,打开了匣子。
里面果然结成了一层网,细密的网占满了匣子的空间,勤劳了一晚上的蜘蛛还没有放下手中的活儿,继续织网。
“我果然是手巧的人。”城安满意道。
梁嘉裕脸贴着城安,“对,夫人的手真巧。”
这蜘蛛还是他自己抓的,有个手巧的夫人,他不吃亏。
乞巧节过後,梁嘉裕逐渐忙碌起来,中秋节过後就要去北城塞外了,还有一个月馀的时间,要征兵,要练兵,要准备粮草。
梁嘉裕常在子时才回到梁府,城安已经睡下。
他沐浴完,轻手轻脚的要吹灭蜡烛。
“别。”城安模糊的声音传来,像是清晨的迷雾般。
他走近床前,抚摸着城安的脸,“怎麽还没有睡?”
“我想看看你。”城安起身抱住梁嘉裕腰身,“我感觉好久没有看过夫君了。”
几日来,天色未亮,梁嘉裕就起身上值了,天色已黑,也未见梁嘉裕回来。
而城安近日也忙的昏天暗地。
赵管家和王嬷嬷已将府中事务都交给城安打理了,虽有奴仆辅助,但是一时还不能应付自如,常在账房对账目,在管家房中处理事务。
“我感觉我和夫君也像是牛郎织女般,被各种事情隔着不能相见。”城安目光忧伤。
烛光的映照下,美人蹙眉,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