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世“叛国”以来,被张云新拒绝在城门外,被瑶阳羞辱,转而是自己对城安的“抛弃,”她还能镇定自若的在梁府以“梁家主母”身份保护自己,一人生下睿儿。
他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不可能对他的“绝情背叛”宽容的,一切的柔情蜜意不过是
假象而已。
要是赵世回来明城,城安就会要求赵世履行许下的承诺,她不要与他的姻缘了,她要和离。
梁嘉裕的脸隐在黑暗中,城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话语。
“我那日还留了封信和香囊给夫人,夫人是知我心中心意的。”他揽下城安的脖子,使城安靠近他的胸膛,城安听着他胸膛中传出深沉的声音:“我还是从奴仆口中得知夫人去了南城的消息。”
梁嘉裕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怒意:“而且赵府家丁不认识我。”
他今日忙完公务就快马加鞭来寻城安了,门前小厮还问他是谁?
“夫君,我来南城一事是之前就定下了,恰逢中秋忙碌就忘记告知你了。”城安攀上梁嘉裕,脸贴着脸,“府中奴仆多为黄家调谴过来的,不要说不认识你了,就连我也不熟悉他们。”
城安的话并没有假,她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赵府了,内心百感交集,抽噎了一下鼻子。
梁嘉裕抚摸着城安的秀发,语音轻快道:“那以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熟悉府中奴仆了。”
城安皱起眉头,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城安撑起了身子,问道:“这是什麽意思?”
梁嘉裕也坐起了身子,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眉眼,好似一副山水画般。
“陛下派我来南城兴修水渠,要引水到北城塞外。”
这是要瓮中捉鼈吗?他要来南城,那自己的计划不是要落空。
城安思绪飘远。
“城儿,是不高兴吗?”梁嘉裕看向失神中的城安。
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若是和离,城安只会回到南城。
南城兴建水利,这是个绝佳的借口,可以让他留在南城的借口。
“我。。。。。。我只是想念睿儿了,来南城好几日了,就打算回明城了。”
“夫人,也知道想念睿儿,也不想想我。”梁嘉裕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他定不会让城安先行回去明城,“夫人这次,不会又要丢下我一人回明城吧?”
梁嘉裕攥紧了城安的手,隐下眼中的寒意,笑意盈盈的看向城安。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兴修水利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肯定陪着夫君在南城的。”
梁嘉裕很满意城安的回答,他吻了吻城安的额头。
即使知道城安是逢场作戏,他也全盘接受。
一顿晚膳吃下来,两人都是各怀心思,食不知味。
城安已经睡下,梁嘉裕侧过身子,单手撑头看着城安娴静的睡颜,想起去年中秋节时,自己也是这般看着城安,裁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才不舍的离去。
现在回来之後,却是这般光景。
有了睿儿,他和城安已经是同床异梦。
梁嘉裕轻轻抚着城安的脸,她的头发随意散放,梁嘉裕拾起城安的一缕秀发,与自己的头发绑定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城儿,你休想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