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实在是倦了,你快歇下吧。”城安打了哈欠,不见之前满身防备的模样,好似一只狸猫在撒娇。
梁嘉裕是最受不住城安的撒娇的,娇软的他想把城安一口吃下,像吃荔枝般,拨开胭脂红色的外皮,里面是雪白晶莹的果肉,满口香甜,意犹未尽。
“城儿,你只知道我哄骗你,同意与你和离,却不知道我心如刀绞。在东城时,你对我若即若离,我就知道你已经有了要远离我的心思。”梁嘉裕抱起城安坐在床沿,钳制了城安的细腰,不让她逃脱出自己的掌心之中。
“中秋晚宴,你酒醉後夺口而出,要与我和离,又抛下我独自回到南城。我知你心中愁绪难解,只能日日与你缠绵,妄想还有机会留下你。岳父回来明城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留不住你了。”
“夫君,”城安从来没有想到梁嘉裕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心思,她抚上梁嘉裕的脸,手指轻轻的在他眉目之间摩挲着,想要熨平他皱起的眉间。
“我接下南城开挖水渠的差事,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常来南城看你。但太子上任,其中势力错综复杂,我也不能在南城耽搁太长时间。那日没有去送行,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放过你,我会忍不住抓住你,就算是五花大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但是我打不过岳父大人。你也就仗着岳父大人的依靠,常常欺负我。”
城安嗤嗤的笑了起来,“你要是打我爹爹,我定饶不了你。”
城安伸出一根葱白的指头,戳住了梁嘉裕的额头,梁嘉裕身子微微向後仰去。
他窝在城安的颈间,思及之前的相思之苦,狠狠的咬在了城安细白的脖颈上。
“夫人疼爱睿儿,关爱祖父和祖母,关心岳父,唯独对我不闻不问。你亲近于黄林海和小桃,我赠予夫人的首饰,夫人也不曾戴过,你关心有身孕的吴染衣,对应酬晚归的我,一句也不问,就连是远嫁胡人的瑶阳,你也记挂于心。回南城之後,还造谣我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赵城安,你好狠的心啊。”梁嘉裕翻身把城安压在身下,咬住了她粉红的唇,扯去她胸前的遮掩。
“夫君,你莫要冤枉了我,我从未说过夫君是负心汉。”她是说了他花心,至于负心汉的传言,她就不知道怎麽来的了。
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是城安惯用技巧,梁嘉裕也不纠结于城安是否承认她是谣言的始作俑者。
他吻住城安妄想避开的红唇,沉身溺在城安香甜的气息中。
“荔枝,明日就跟我回明城。”梁嘉裕吻开城安紧闭的双眼,汗水随着他胸前的轮廓滴落在城安的心间。
红润的嘴唇像似染过胭脂般,城安趁着这个间隙大口呼吸着空气,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夫人,你还是不想跟为夫回去吗?”梁嘉裕抱起城安抱坐在腿上,舔舐着城安已经红透的耳朵,他温柔抚摸着城安已经濡湿的发,身下的动作却是步步紧逼。
城安抵不住腰身的酸痛,扯住了梁嘉裕的头发,“我明日不回,中秋过後,我便回明城寻你和睿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梁嘉裕护住城安的头,覆着城安的身子躺下。
他满意的亲了亲城安的红唇,柔声道:“夫人,怎麽明日就不跟我回去,要等到中秋,睿儿都学会走路了。”
“我与爹爹已经好久没有在南城过节了,南城有娘亲在,还有陪着他征战多年的老友在,爹爹是不肯跟我回明城的,那就让我和爹爹陪娘亲过完中秋节再回明城。”
城安搂紧了梁嘉裕的脖颈,微弱的喘息身在梁嘉裕耳边响起。
“好,都听城儿的。”
梁嘉裕细细吻去城安渗出的薄汗,流连在她细白的皮肤上。
一阵云雨过後的城安,好像雨後的牡丹花,让梁嘉裕心甘情愿臣服在她的艳丽之下。
天冒出了淡淡的青色,梁嘉裕抱着城安洗完了澡,城安扯开眼皮看了一眼他,扯过一旁的被子又睡了过去。
城安侧过身子,往床角靠去。被子只掩盖住了她的胸前,露出了雪白的後背,上面布满了朵朵绽开的红梅。
“城儿,等我接你回明城。”梁嘉裕吻了吻城安莹白的脸,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出征北城塞外时,他就让城安等他回来,结果等来了城安想要和离的心思。
现在,诸事皆定,他与城安已经确定了心意。
在月圆之时分离,终在下一个月圆之前圆满。
又过了一个月馀,之前是城安数着日子要离开他,现在是梁嘉裕数着日子要见城安。
赵管家拿来了一封来自南城的信,梁嘉裕喜不自禁。
他一回到明城就写了封信给城安诉说衷肠,却迟迟没有收到城安的回信。
他都想亲自去一趟南城,质问城安为何对他这般无情,没想到现在就收到了南城的信。
他心中雀跃,打开信纸,只见偌大的纸张上,只有寥寥的七个字,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恨不得有神仙般腾云驾雾的本领,速速赶到城安的身边。
“夫君,我已有身孕。”
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南城飘着诱人的果香。
梁嘉裕抱着睿儿,步入赵府时,微风徐徐,吹起了眼前人的裙摆。
城安穿着一件粉红荷花衣裙,绣工精致的荷花绽放于她的腰腹间,她手中拿起了一串火红的荔枝,笑意盈盈的看向梁嘉裕。
“夫君,荔枝熟了。”
次年,城安生下一女,取名为“梁清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