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知道内情的人,会是从外地来的邝毅吗?
前院里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他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恐怕离真相不远了。
夜幕降临,周其钺有些疲惫,下意识朝云晖院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云晖院里的下人见着他都有些紧张。
他并不十分在意,偏头看向漆黑的主屋,“她歇下了吗?”
春霞的脸崩得很紧,“禀将军,娘子已歇下了。”
“她的病如何了?”
“娘子她。。。还在发热,胃口也很差,大部分时候都昏睡着。”
周其钺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没再多问,径直走近了主屋。
屋里药气很重,借着微弱月光与廊外幽微烛火,他瞧见了轻纱之後那抹纤细的人影。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时候,他已坐到榻边握住了她的手。
灼热无比。
往上看去,竟直直对上了一双清凌凌的眼。
她的额上仍覆着冷帕子,也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眼里有些空,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
“用晚膳了吗?”
她不应。
“用药了吗?”
她仍是不应。
这样一幅视他如无物的样子,没来由让周其钺心里升起股火。
念在她是病人,他不好发作。可要真被她这样下了脸子,他面子上又挂不住。
他伸手用力攫住她的脸,“听不见我说话吗?”
掌下的人却像刚回神一般,眼里开始透入细碎的光,身体竟也开始微微颤抖。
“来人,掌灯——”
屋内烛火渐次亮起,周其钺继续吩咐,“拿酒和纱布来。”
一切就绪,他遣退衆人,屋内只剩他和顾云。
不由分地,他掀开被子去解她的衣裳。
顾云再无法容忍,拼尽全气去按他的手,“禽兽!”
周其钺轻笑一声,随即轻轻挣开,“还道是你真成泥人了。”
顾云不应,抓住他的一只手环住她的脖颈,“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说罢,她的双手开始施力,周其钺的手掌在她的带动下也缓缓收紧。
掌中快速的脉搏跳动愈发清晰,周其钺感觉有什麽不可控的东西在一点点挑动他的神经。
四目相对,他看见她眼里濒临解脱的快意。
倏地,他再次挣开了她的手。
顾云大口喘气,再止不住他的动作,衣襟大开,她再次裸|露在他面前。
她不愿面对,干脆闭上了眼。
然而下一刻,她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轻轻擦过颈侧丶心口丶腋下,慢慢地,又擦向大腿。
浓浓的酒气在帐中蔓延,被擦拭过的地方带来一阵凉意。
她睁开眼,只见周其钺正蘸着酒重复刚才的动作,顺着这几个位置又给她擦了一遍。
“用不着你来假好心。”
周其钺未发一言,依然重复着这幅动作,在擦拭她心口处时格外小心。
不多时,顾云的衣裳被合上,腰带也被重新系好,周其钺讨厌的话也再次传来。
“再不降降温,有的人都快被烧傻了。”
顾云皱眉,只见他熟练地从床头掏出药膏,往她腿间抹去,惊得她又要挣扎。
周其钺轻松制住她,“别动。”
他早看这处红肿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