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和石矶刚吧唧一下跪在噬元宫门口,正好饕餮悠悠转醒,虚弱地摆摆手,给额头上绑了一根轻纱,躺在元始怀里气息孱弱,十分大度虚弱说道:“让孩子们进来吧,咱们昆仑山可没有动不动下跪的习惯。”眼眶续了两泡泪,抽泣着,“我等了十万年的灵竹笋呐,就这麽没了。”说着流下两行清泪,可把元始心疼怀里。
至于通天,在旁边一边吃果子一边喝茶,还不忘时不时嘲笑饕餮两句,她这个造型怎麽说呢,完全是按照人间老妇人生病之後的造型装扮的,那七彩天丝云纱充作抹额绑在额头,她现在可是原型,道体还有几分说服力,凶兽的原型还能虚弱?简直是笑话。
但是广成子信了,本来就很愧疚,谁不知道饕餮最亏欠不了那张嘴,一想到她等了十万年的灵竹笋就这麽让自己带着葫芦娃们糟蹋了,他是真怕师叔一气之下把自己吃了。
谁知道刚跪在门口,饕餮师叔就醒来了,都被自己气成那样,还不忘招呼他们进去,不让跪着受委屈。
这是什麽天大的好师叔,他为之前没见过师叔之前腹诽她的行为道歉,师叔这哪里是贪婪,她是控制不了天命。
噬元宫内,广成子殷切地端着茶忙前忙後伺候师叔,终于师叔声音没有那麽虚弱,偷瞄一眼,开始认错:“师叔,弟子真不知道那株先天灵竹是您种的,您看我现在再给您种一遍行吗,就是您得再等十万年。”这话说的他都觉得亏心,再等十万年,那对饕餮师叔来说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情。
“哼。”元始都对广成子无话可说,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很可靠的样子,现在怎麽变成这样,每天混在截教闯祸,修为都落下了。
师尊冷哼一声,都不用说别的,广成子应声打了个冷颤,可怜巴巴缩着肩膀,饕餮拍了拍元始的肩膀:“吓到孩子了。”
“他算哪门子孩子?”谁家孩子几万岁。
“行了,不就是一片灵竹麽。”饕餮说的云淡风轻,眼里的肉疼快要溢出来了,无精打采缩在元始怀里,把石头递给广成子:“你帮我把这个石头放到花果山巅去。”
花果山是十洲之祖脉,洞天福地之首,山上怪石嶙峋,削壁奇峰。
梧桐树上彩凤双鸣,青龙岩上麒麟独卧,石窟瀑布神龙出没,
林中有仙狐寿鹿,树上有玄鹤灵禽,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果树沉甸甸垂挂枝头。
这里原本是三族的领地,当年龙汉初劫时谁也不愿意放手,为此还打了很久,後来饕餮出世,三族爹爹干脆把这个给了饕餮,回来的路上女娲曾给她传讯,说伏羲用河图洛书推演一番,石头化形之前最好在原地待着,花果山颠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化形之後必定不同凡响。
广成子接过石头夹着云网花果山去,玉鼎突然从梁上倒吊下来:“师尊!黄龙师弟把葫芦娃们训练成七色剑阵了!”
殿外顿时传来石矶怒吼:"谁家剑阵拿我混元金斗当阵眼?!"
饕餮把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搁,听见他们把自己的菜园子也毁了,气的脸都绿了,元始立刻起身:“我去收拾他们。”
“坐下。”她揪住他发带,“让通天去……他不是最爱凑热闹?”
通天不乐意了,“不是,凭什麽我去啊。”
“呵,有本事你坐着别动。”装什麽装,饕餮表示自己犀利的眼睛都看见你屁股擡起来了,之前天裂就该用通天的嘴顶上,女娲也不至于砍掉鳌的四肢做天柱。
通天嘴最硬,已经往外走了,还硬撑着,“我这是看在你虚弱的份上帮忙。”
“那我谢谢你。”饕餮在元始怀里来回打滚,偷偷往虚府内看一眼,“在找什麽?”
“啊,没什麽。”
“你心虚了。”元始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饕餮的脑袋,完全不给她糊弄的机会。
饕餮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吧,我看看有什麽宝贝给陆压,对了,收徒典礼怎麽办呀,你们之前收徒的时候我都不在,而且大徒弟还没有出世,现在收二徒弟可以吗?”
“都行,让燃灯和多宝给你准备,你没说实话。”元始不放过饕餮,饕餮气的咬了他嘴巴一口,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看什麽看,出去给我种地去!”弟子们顿时走的干净。
饕餮知道今天不说实话算是过不去了,一咬牙一跺脚,“我在想要不要成婚的事情,你……”
还还没说完,元始一脸激动打断:“要,立马成婚,我回去就准备。”
他不问了,谁还没点秘密,饕儿虚府就在肚子了,谁知道是不是收拾一番灵宝,问那麽多做什麽,嘴碎。
他今天就要把这件事情砸瓦实了,再三确定饕餮答应和自己成婚,元始激动的胳膊颤抖。
月光透窗,昆仑山巅传来通天的大笑和葫芦娃们“抢劫天庭蟠桃园”的欢呼。
元始望着怀中熟睡的饕餮,指尖凝出一朵金莲罩住殿门,将鸡飞狗跳彻底隔绝在外,殿内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