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套摘下来,握着她的手戴上去,这已经是能想象出并到达的最亲密姿态。
这是在搞暧昧吧,这绝对是在搞暧昧吧!
暖融融的羊毛手套,她举着手不知道该怎麽摆臂,心想这怎麽可能不喜欢。
家政阿姨可以喜欢雇主吗?想象不出,总觉得些许恶心。
难得熬大夜,回家已经困到恨不得倒头就睡,强撑着洗了把脸就躺在了沙发上。
闻越鬼鬼祟祟地挪过来,欲言又止。
“what‘swrong?”又爬起来。
沙发底下掏出个纸盒,纸盒里掏出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新相机。
投其所好总是对的。
“这,这,这给我的?”睡什麽觉起来嗨吧怎麽不能爱他她要爱死他。
面上还是矜持。
“喜欢吗?年终奖金。”
完全是鬼扯,干的时常都不够试用期。
价格还算合理,硬要她还也勉强能还上,但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吗?
假装什麽都不知道。
“喜欢。”孟也泠看着他的眼睛,两个黑洞,怕自己沉沉的坠下去。
相互凝视的太久就变成了一种准许。
闻越的手臂撑在靠背上,俯身,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脸颊旁。
午夜已过,但夜晚还长。
水龙头滴下了几滴水,在最後一刻孟也泠将正确的位置调整到错误的方向。
也就几寸,吻终究是没落下。
“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闻越默默的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给自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游戏进度又前进了一大截,布满血丝的双眼不舍的合上,疲惫到极致还是无法入睡。
被拒绝了吧,这绝对是被拒绝了。
男人回忆起不久前尴尬的一幕,脚趾抠地手在键盘上敲的更快了。
“早。”
卧室离得不远,孟也泠知道他没睡,他起身的太淡定让她以为是自己産生了什麽误会。
比如脸旁边有虫子。
又或者他其实是没站稳。
孤男寡女産生莫名的情愫太正常了,找什麽理由都是自欺欺人。
“还是快点搬出去好了。”她看着银行卡的馀额叹息,也起身打开电脑工作。
“早。”
“早。”
新年第一天两人都挂着黑眼圈。
假期结束开始上课,孟也泠快速的做好三明治和煎蛋放在餐桌上,本来想自己先出门避免尴尬。
雇主背着包穿着整齐,也没看盘子里的饭只喝了口咖啡就匆匆穿鞋。
巧了,同一时间段的课。
电梯里一人一半,到达底层後各奔东西,各自庆幸学校不在一个方向。
“去哪了?”
晚上十点,孟也泠少见的还没回家。
手机不接短信不回晚饭当然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