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止吗?”两个还在厨房准备温牛奶和蛋黄酥的阿姨对着外面,搞出这麽大的动静很难不发现吧。
“年轻人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
又不是保镖和管家就当没看见,心想这家少爷不是说脑子很聪明是什麽Top商校的学生。
原来精英也恋爱脑。
走了很远才叫到车,下小雨。
闻越摸摸自己的肩膀,有点冷,再摸摸口袋,更冷了,没带卡和钱包也没带手机。
“马总,你说我回国投靠你怎麽样?”那天之後她一直没太出门,每当想要擡脚迈出去的时候就觉得这世界有太多人,那麽多的视线,那麽多的评论,一个接一个砸过来。
好希望沉在水下听不到。
“来吧!咸菜和粥管够!”马宁把手机放在一边对着天花板,背景音是她弟弟妹妹在打闹小孩子尖叫声此起彼伏,难得分出心神来,回答的热烈又敷衍。
好寂寞。
“一天饿九顿是吧,还能不能行。”她僵硬的笑了笑,借口有事挂掉电话。
吊灯的灯丝该换了,家里不能是清吧氛围。
“孟也泠!孟也泠你在吗?”小石头敲窗,闻越喊的撕心裂肺,这才几天,被子一蒙不想搭理他,大晚上演什麽罗密欧与朱丽叶。
“孟也泠我没带钱包和手机!帮我付下打车费行不行?!”
好了,这下不得不出门。
套了件还看得过去的衣服当当当奔下楼,看见Blackcab两眼一黑,“你不打uber,不打bolt,非得路边拦一辆最贵的?”不能理解这些有钱人。
“这不是没带手机。。。”
自知理亏,狡辩的话就不多说,只说肯定会把钱还给她。
“你叫人接你回去。”事情处理完,脑仁子突突的疼,孟也泠把手机递给前雇主让他赶紧想办法离开她家。
对方不接,用落水小狗表情包的神态对着她,“我从家里逃出来见你。”话是这麽说的。
“孟也泠,你一点都不想我。”细雨落在二人的肩,楼上有整日无所事事的白人老太太朝下看,以为楼底下有两个亚洲人在拍短剧。
“可我想见你。”
闻越高大的身体靠近,带着泥土的芬芳香气,仔细看裤子那块真的都是凝结的土块。
她不心软,收起手机用钥匙开楼下大门又关门。黑漆漆的一道影子在外面,没出声挽留,也没跟过来。
“不行就是不行。”陆女士的话如雷贯耳。
小雨变中雨。
站在仅有两个方格的小窗前朝外看,男人站在那,不打伞也不往树下躲,直愣愣的盯着她所在的楼层。
孟也泠吃了剩的半块巧克力,想起来某一天睁开眼收到的礼物,不是恨的感觉。
推着行李箱走进那间屋子时心是被填满的,救助落水小狗不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冷着脸再次下楼。
头发湿漉漉的,眼睫毛扑棱扑棱的闪着,再没有天晚上的强势和无理取闹。
又被雇主拿捏住了。
“上来吧。”
仅此一次,她对自己说。
没办法,落跑甜心谁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