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温热的手指触碰小腿,纤细的脚腕被掌握着,腕间X位数的手表亮着金属光泽。他从口袋里掏出找服务生借的创口贴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袋和嘴唇一触即分。
“痛就对了。”贴上去的时候不轻柔,她皱着眉神经反射朝回收,重心不稳的搭上男人的肩膀。
痛就对了,最好和他一样痛。
好恶劣。
孟也泠咬唇低头,她妈说要嫁给他爹这样在外面能干在家能单膝跪地给媳妇系鞋带的,王子在真相大白的最後是不是也这样为灰姑娘穿上水晶鞋。
幻想,十二点半的心跳都是幻想。
闻越站起来又打量了一遍一身职业装的孟也泠,头发还是整齐的,板板正正,不需要男人也能过的很好。要收起莫名的保护欲,怜爱心,将她忘的干干净净。
袖口被抓住。
“怎麽,後悔了?”
力气不大,任重力自由下落都能甩掉,他保持着距离身侧25度的弧度不动,问道。
“谢谢。”
後悔不遵守处理中心指令的动作,把一切归咎于情绪过载,孟也泠快速的松开怕再晚一秒名为爱情的细菌救将她无可救药的感染。
昏黄的路灯下只剩一道影。
--
《破産金丝雀被W姓金主无情抛弃,傍上无名新贵!》
已经是前两天的事情了,孟也泠看过pdf标题就知道应该又是自己,打开发现竟然还是图文。跟公衆号排版一样,几行文字配一张图。
图上是那晚的她和莫远,在他家公寓楼下男人抱着她进去,拍的还真有几分金屋藏娇的味道。
“起这个标题的人怕不是也做过自媒体。”
是她麻木了还是怎样,第二盆脏水泼上来还能品评一番。
笑一笑蒜了。
莫远那天之後还是时不时联系她,他似乎迷上了扮演她爸朋友一个长辈的角色,时不时给她发一些养生和冷笑话公衆号,转账给她叫她去吃点好的。
孟也泠不收。
也不是完全不理睬,隔几天就会发一条表明自己还活着的状态防止人找上门。
空盒子堆积,规律的一把又一把的添柴。
长跑运动员看着渐渐逼近的终点线,红色的飘带,不能倒下。
--
“接我电话,有事,孟也泠的事。”
安晴在纽约的高层公寓上睡眼惺忪的打开手机,她看到了什麽,再看一遍又问自己看到了什麽,切换联系人。
“又找你竹马?”床上另一侧男人肌肉饱满的手臂伸过去,将她往怀里一捞顺便把手机抽出来。
电话已接通,快速捂住混血帅哥的嘴。
“说。”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给你转过去。。。唔!”电话已挂断,缠绵的早安吻醋味很浓。
什麽鬼?
闻越一头雾水的点开pdf。